思吗?
思及此,胸中的郁结渐渐解开,禁不住自言自语:
“燕林宣啊燕林宣,你可真是被那个男人宠坏了……”
缓缓站起身,请摊主帮念空打包了一份小吃便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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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前院,花厅的门仍闭着。
这两个人在商议什么?竟然要这么久?
我看了看手里的小吃,凉了恐就不好吃了……
我犹豫着走到门边抬起手刚想扣门却忽然听到门内的他道:
“你……你……是说她真的……”
他的话语有丝发颤,像是在激励压抑着什么。
“是。根据云华山的藏书,的确如此……”说话的是洛尘染。“你对她有什么打算?”
她?她是谁?
他们究竟在谈何事,竟能引得一向沉稳的念空慌乱如斯?
屋内静默良久,才听洛尘染又道:
“反正你也一直在想办法寻她回来,如今法子找到了,你还犹豫什么?”
“当初是我害她………就这么把她找回来,她定是会记恨我一辈子的。再说我最近这些日子……”
听到他的话,我的脑子里忽然一阵嗡鸣,他们屋内的对话我再听不见。
他们口中的“她”是……是冷晴浅?!
窒息感一点一点地压迫上胸腔,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定了定神。
只听洛尘染又道:
“所以你得弄清楚,现在你在意的,究竟是那个异世来的人,还是她。
如果你已经把她放下了,就这么将错就错,也不是不可。
若真是如此,这信笺我就毁了。毕竟是沉湮留下的邪术,不可留存于世。”
“不行!不能毁!……”
我再也听不下去,狼狈地退后两步,胡乱地抹了抹不知何时流出的泪,向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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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渐渐停下脚步拼命换气。
待呼吸平复,我来到河堤,视线落在映着夕阳余晖的河水上。
而胸中被我强力压制下去的情绪终于再也止不住。
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洞穿了,明明是炎炎夏日,我却只觉有冷风直吹入心,吹得我整个人都在发抖。
脑中似是有千万种念头在打架,却又像是空空如也。
而回荡在耳边的竟是洛尘染的那四个字:“将错就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