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谢。士兵连忙摆手,抱了抱拳便离开了。
我进了门,看到萧济风面白如纸,侧躺在铺着茅草的地上,那剑仍未拔出。我连忙过去。
“萧济风。”我唤他。
他的眼皮抖了抖,而后缓缓睁开,嘴角带上一丝轻浮的笑。“美人儿,你来了?”
我不理他,正色道:“你怎么样?”
“我……疼啊……疼死了……呵呵……”说着竟不住死活地来拉我的手。“怎么,美人儿心疼了?”
他缓了口气,接着道:“凌念空那个家伙……要是知道你来看我,定不会善罢甘休……”
我不理他,抬手扯开他的衣襟,查看他的伤势,而他还在说个不停:“你明知如此还来……难不成真看上我了,嗯?”他再次握住我的手,轻轻摩挲。“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
我挣脱他的手,替他把了把脉,而后便丝毫不敢耽搁,为他处理起伤口。而他起初还能说上几句话,后来却因太过虚弱,昏睡了过去。
我替他拔了刀,缝合了伤口,忙活了好几个时辰,才算完成。走之前还不忘再次确认他的状况:虽不容乐观,但一时半会也不会有性命之忧。于是才稍稍安下心来往回走。
轻手轻脚关上门,心中这才舒了一口气,还好在天亮前回了房。凌念空虽不在营中,但他的那群手下也不是吃素的。若是让他们知道我趁夜偷偷为萧济风治伤,不仅我吃不了兜着走,就连萧济风都小命难保。还好碰上的都是些不了解实情的兵士。
见离天亮还有几个时辰,便脱下衣袍,爬上床榻。一趟下身,顿觉浑身像是要散架一般。整整两个晚上都未眠,我实在是撑不住了,不多时便沉睡过去。
******
不知睡了多久,忽听房门一声巨响,显然是被人踹开的。
我惊醒,只见已是日上三竿,门口的青衣男子满脸肃杀,三两步便跨至我床前。
我心中一惊,脑子还没完全清醒就忽觉颈间一紧,脖子被他死死地掐住。他咬牙切齿,一把将我从床上拖至地上。“燕林宣,我对你的纵容可是有限度的!”
语毕便提着我的领子将我向外拖。我只穿着白色寝衣,连鞋都没穿,就这么被他死死地拖着一路踉跄向前。
行至演武场,他一把将我甩在地上,居高临下地逼视着我。话语之中尽是狠厉与嘲讽:“燕林宣,你可真是医者仁心,菩萨心肠,竟趁夜为萧济风治伤。”
他这么快便察觉了吗?那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