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晚我提心吊胆地没怎么睡好,担心他会有别的举动。但他却也老实,只是拥着我入眠,后来几天亦是如此,我这才渐渐放下心来。
白天他在前院办公,我自无法与萧济风联络,而晚上他又夜夜都来,我更是没有机会。
此刻,我看着眼前这个双目微闭、将我紧紧揽在怀里的男人,有些无奈,于是试探着小声道:“其实你不必晚晚都来的。”
“嗯?”他显然是已经困了,听了我的话,连眼皮也没动一下。
“这几天我的寒症也没发作不是?所以你不用每晚都来。”我奈着性子道。
“那是因为有我在。”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倦意,显然是快要睡着了。
他这一句话令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去接。因为他说的没错,我这几天没再像那次一样畏寒,是因为每晚都被他拥着入睡。他身上的火力替我驱散了周围的寒气,所以我这几日竟是睡得出奇地好。
可我还是不屑地撇嘴。“切,你们男人火力旺一些不是常事吗?干嘛说得好像我欠了你一样?再说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落下这毛病!”
“你怎的这样多话?再不睡,小心我要你一夜都不能睡。”他口中威胁着,将我的脑袋按在了他的胸膛上。
我当然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于是不受控制地低骂:“狗男人!”
他忽然低笑一声:“呵,你说什么?”
我不理他只听他继续压着声音道:“你总算能像过去一样同我讲话了。”
他的语气竟是透着丝如释重负。
“睡吧,不然,刚才那话可就不只是口头威胁了。”
我知道他是看出来我已经走出了前些日子对他极度畏惧的状态,心中不忿,伸手去推他。他将我搂得更紧,却没再说话,只心满意足地在我耳边轻吐了口气。
我心知挣扎也是无用,再说这家伙身上的确是暖和,如果没有他我可能真的会冷得睡不着,便也就任由他抱着。只是这家伙浑身上下都是硬邦邦的,被他抱着一点也不舒服……
又过了三四日。这期间我除了和凌念空在一起的时候见过萧济风几面外,就再无和他碰面的机会,心中不由焦急起来: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逃离这个鬼地方?!
再想想这两天同萧济风碰面的情形,他在凌念空面前依旧是那副随和模样,简直与我私下见他的样子大相径庭,也不知这人潜伏在凌念空身边究竟意欲何为……
想着想着竟已过了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