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问得一愣,一时竟不知该怎么答他。
他终于将视线重新投到了我的脸上。“我这个人,不仅不喜欢别人欠我,更不喜欢事情不由我掌控。你尽管说,多过分都无妨,不过只一点……”他盯住我的眼睛,眸光忽然变得犀利无比,只让我觉得无所遁形。“不准有所隐瞒。”他一字一顿,每个字都被他咬得极重。但在他说完之后,却又勾了勾唇角,倒像是在鼓励我。
其实沈风月这个样子,我反倒很欣赏。因为不管什么事,他都会摆在明面上去说去做,不会暗地里搞阴谋诡计。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故作轻松地道:“也没猜到许多。只是方才在楼下听你说的那番话,暗自在想,你这些年游历在外,或许找女人只是个幌子,四处寻书才是真正的目的。不过,我和你相识也没多久,寻书或许也是假象,你可能是在寻其他的什么东西,或者是什么人,所以才东奔西走……”
他轻笑。“还有吗?”
“还有?”我转了转眼珠。“还有就是,你啊,肯定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就我这几日的观察来看,你不像是有什么特殊癖好的人。若不是有所图谋,断然不会盯着对面那楼,看达官贵人们做那事了。”
“哈哈哈哈……”他忽地笑了起来,笑声亦是那样好听。“你倒是会猜。”
“我可猜对了?”我得意地斜着眼睛瞧他。他却转移了话题:“那你这几日住在这里,可别一不小心染上了这不良嗜好,还是专心完成我交代给你的事。”他的嘴角挂着讥诮的笑。
“哼,谁像你们男人一样一个个精虫上脑,我对那事可不感兴趣!”
他闻言,伸指点了点我的额头。“你这女子,谈论起那事竟丝毫不避讳,也不怕人笑话。”
我将他的手打开,不屑地道:“食色,性也。那事就像吃饭睡觉一样,乃人之本性,有什么可避讳的?”
他轻嗤,不再辩驳,只道:“先用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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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我都一直猫在藏书阁不曾出去过,沈风月也没露过面,许是处理事情去了。
既然他说那姑娘是中了某种道法才丧失的记忆,那我自然便从各道学门派查起。而我所熟知的门派也只有凤离,所以便自然而然的从该门派查起。
藏书阁的书虽多,但摆放却极有章法,寻起书来毫不费力。真正费力的,是要在众多关于该门派的书中找出有用的信息来。
我本想图省事,只查阅与凤离道法有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