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扶起那一刻便死死地握着我的手腕。但凡我稍有挣扎,或是有人上前要将她单独带走,她便歇斯底里起来不许人靠近。
官差见她如此情形,许是生了些许怜悯之心便也不再强硬,将我和她带到一间审讯室,一同接受问询。
在和沈风月分开前,他不动声色地捏了捏我的手臂。而我竟是瞬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不想我将昨晚我们两个听到的男子连害三条人命的事告诉官府。
对此我其实是赞同的,一是不想多生事端;二是男子已经死去,他的罪孽也随着生命的结束消弭了。
早在看到男子泛着乌紫的嘴唇时,我便断定男子是中毒而亡。
既非正常死亡,在官府确定他是自尽之前,所有人都是有嫌疑的。
对于我和女子二人,官府选择先对我进行问话。
县令先是询问了我为何会再次投宿等基本问题,而后便开始询问昨晚的情况。
令我没想到的是,县令竟然知道昨晚死者与女子有过言语上的争执。
“据客栈伙计之言,昨夜丑时前后,听得楼上男女争吵之声,却听不清争执的内容。你住在他们二人对门,应是听的清楚。”县令语调平平带着些许威严。
我很清楚,若是此时一口否认说睡得沉,什么都没听到反而会惹人怀疑。毕竟连大堂值夜的伙计都听到了响动,我和他二人门对门不可能丝毫没有察觉。于是只能避重就轻,说自己睡得迷迷糊糊,隐去了他两人的兄妹关系和男子害人性命之事,将无关紧要的内容讲给县令听,说自己以为他们只是寻常的夫妻不和,并未在意。
我面上镇定,心中却在打鼓。我和沈风月自官差出现起就鲜有机会交流,更是没有时间对口供。各自在问询过程中,说什么、不说什么自也没有机会统一口径,于是心中隐隐不安起来,担心若是与他所说的内容有所出入会被卷入其中。我甚至不知道沈风月那边的问询是否已经结束。
不过看县令的表情,他似是没对我的话起疑。
我被问询的整个过程中,那女子始终垂着头,像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唯有手仍旧紧紧地抓着我的手腕,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般。
应是觉得再从我这里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县令转向那女子。
我本以为她竟是恍惚,不会把县令的询问听进耳中,却不想她竟是又问必答,就连我有意替他们隐藏的兄妹关系都毫不遮掩地据实以告,我禁不住有些吃惊。
根据女子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