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再次袭来,身体不受控制地滑跌在地。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伸至我面前,我却不想不理会,用尽全身力气攀住床沿,坐回榻上。做完这一系列动作,我已是满头大汗。
他收回僵在半空的手,拿起一旁桌上的布巾,为我擦去额上冷汗。“怎么不走了?莫非是舍不得?”他语带嘲讽。
我不理会他的挑衅,沉声道:“等我的腿好了,我会走的。我不会赖在这里,你放心。”
他将布巾丢回桌上,双手攀上我的肩。我不明所以,与他对望。他的眸色晦暗难明。“燕林宣,你如今已成这般模样,怎的还要逞强?你是女人,大可软弱一些。”
我嗤笑,语气不受控制地染上一丝哀凄:“软弱?软弱给谁看?给看你吗?给你看有用吗?你会心疼吗?”
他闻言眸光暗淡下去。
我继续道:“无依靠之人,不配‘软弱’二字。”语毕,我缓缓躺下,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他仍坐在床畔,我只觉他灼热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我身上,我却不愿理会他。没过多久,我便再次睡去。
针扎般的疼痛再次袭来,我不受控制地死死抓住被角。火丹疼起来果然要命。疼痛这样剧烈,想必我的颈肩应已生出水泡了吧?需得用药外敷才能止痛呢。我昏昏沉沉地想着,忽然听到耳边有焦灼的声音在唤我。
“燕林宣,燕林宣!”
我费力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正枕在凌念空的手臂上。
见我醒来,他似是松了口气,但语气仍是焦灼:“你怎么样?”
我朝他勉强一笑。“疼……”
他的眉头皱紧。“哪里疼?”
我轻轻扯开衣领,露出颈项。
他立刻瞪大了眼。“这!……”
看他这般反应便知,我的颈项此刻应已布满了血红的水泡。
我轻叹一声,有气无力地道:“这,便是火丹。先前刘尚寝患的便是此疾。”
他闻言眉头皱得更紧,眼中闪过一丝无措。“当如何救治?”
“我的药箱里……有外用药的配置之法……”我的声音极轻,几不可闻:“可以……缓解疼痛。”
“好。”他急忙唤了人来,吩咐人去配药。
待人都退去,他躺回榻上,拥紧我。我推了推他的胸膛,他忙远离了我几分,语气有些急切:“我弄疼你了?”
我的心像是被谁捏了一把,痛得喘不过气。他这般温柔照料,冲的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