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我心中了然:他不许我直接揭下,原来是怕我毁了这面具,可是……
思索间他又将刷头探了进来,我又是不受控制地一躲。见我如此他的眉头骤然拧紧。
“痒。”
是真的很痒。
他愣了愣,似是没想到我会有如此反应。而后他的眸光渐渐幽深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下来。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他的嘴角还浮起了若有似无的笑意。
“喂,凌念空。”见他出神,我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想什么呢?”
他闻言回神,柔和的神采如枯花般凋谢,面上恢复了惯常的冰寒。
他再次将我拉至身前,抬手飞快地在我背上猛点两下。我顿觉气血一滞,竟是不能动弹。他竟然封住了我的穴道!
“你!”我怒不可遏。
“闭嘴。再言语,便连哑穴一并点了。”他言语之中尽是冷冽。
“你点啊!你除了欺负我这个弱女子,还有何能耐?!”
但他却只是瞥我一眼,执着刷子,继续方才未竟之事。
被他点了穴道,躲自是无法再躲,可痒却是依旧。
我虽是女子,真正害怕的事却不多,但却极是怕痒。他看似简单的轻扫,于我却如酷刑般难熬,终于忍不住开口:“你将我穴道解开,我自己除去面具。”
他却好似没有听到一般,手下不停。这家伙像是发现我怕痒,诚心折磨我!可我被点了穴道,只能任他欺负,除了瞪他,再无他法。
他对我的怒视视若无睹,依旧小心翼翼的清扫着面具与我脸部皮肤的贴合处,极是认真。因为过于小心,他的脸凑得很紧,脸部表情也不像方才那般僵硬。他时不时地眨一下眼,长睫随之颤动,仿若羽翼。
良久,面具终是彻底除下。他解了我的穴道,将面具放在桌上,双手捧起我的脸,指腹轻轻摩挲,双眸沉静如水。我的心却沉了沉:他是在想原主。
我有些难堪,侧了侧头,他却不许,将我的脸又转了回来,欣赏艺术品般细细打量。
我挣脱不得,只得由他。
半晌他终于放手,站起身来,从怀中掏出三个小瓶放在桌上,复又掏出一张叠得甚是规整的信笺。“这是易容之法与所需之物,你自行研究,切不可于人前露真容。”
我瞥他一眼,并不应答。他也不甚在意,弹了弹衣袖便离去了。
留园院落偏僻,倒也落得个清净。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