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风邪,内里却虚火旺盛,肺腑亦有亏。虽病况复杂却也不是大病。
“你可有自行用药?”
“嗯!”她急忙点头。“我们做下人的,有个头疼脑热,就去向太医院捣药房学徒偷讨些药来服,至于具体服的什么药我们也不甚清楚,但十有八九都能奏效,可这次不知怎的,服了一月不仅不见好,反有加重的迹象……”
我闻言心头火起:这简直就是胡闹!却不得不压下怒火安抚道:“你的病并无大碍,许是之前服的药与病理相逆,反倒拖垮了身子,我这里恰有些药材对症……”言至此我站起身,到木柜上一通翻找,为她抓了一个疗程的药,用纸包包好,外用绳子打结固定,拎着绳头递至她面前。
“给你!早晚各一次,若是服完了仍不见好,就再来找我。”
“谢谢宣儿姑娘!”她语声略带哭腔,伸手接过药包。
“不客气,叫我宣儿就成。还有切不可再乱服药了!本是小毛病,几副药就能痊愈的,但现在不知道你都吃过些什么药,只能试探着为你开药。你且先服着,若有什么不妥立刻来找我。”
“青黛记下了,多谢宣儿姑娘!”她连连道谢,竟是后退着离开的。
这丫头,我现在的身份也不过是个丫鬟,她却以这般礼仪待我,想是从未从旁人那里得到过丝毫关怀。
又过了五六日,大娘肩颈处的水泡基本退去,只留下了浅浅的印子,过些时日便能全消。
本以为大娘病情好转我便能偷个闲,却不想自那日青黛来后,陆陆续续总有宫女太监前来寻医求药。渐渐地,宫人避之不及的蔽天阁内院竟成了络绎不绝的医馆。我却是担忧起来,不是不想帮忙,而是这么大的动静,早晚会惹人非议。好在大娘痊愈后,便不再有人送药,过不了几天药材用完了,他们自不会再来找我瞧病。
送走最后一个前来求药的小太监,我长舒口气。告别现代医生生活不过两个月,突然重操旧业还真是疲惫得紧。
掩上院门,边伸懒腰边朝卧房走,却听得院门又有响动,忍不住心中哀嚎:这么晚了还有人来!?语气也尽是不耐:“谁呀?”
转过身却是一愣。“大人?”
来人依旧青衣裹身。他唇角微勾,缓步进入庭院。
见他进院我犯起难来:这院中不过一间卧房、一个小厨房和一个废弃的杂物间。请他入卧房自不妥当,厨房和杂物间便更不用说。总不能每次都让人家席地坐于廊下吧?
似是看出我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