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儿说完那番话便彻底失去了意识。我为他诊了脉,发现他并无大碍,只是因蛇毒而昏迷。放下心来,动作娴熟地为他的伤口敷药包扎。
做完这一切,我不禁有些犯难:我就算再是胆大,这后山毕竟毒物遍布,不宜久留。可他若一直这么昏着,我们该如何离开这里?以他的身量,我背他回去定不现实。
思索间,一抹白色衣角忽然映入眼帘。我一愣,抬头。
“修离?”我大喜过望,有了他还愁回不到观中?可他不是还要再有几天才出关吗?
他的嘴角勾了勾,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淡然。未发一言,他背起空儿,示意我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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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回到别苑将空儿安顿好已是晌午。独自用罢午膳,见空儿没有丝毫要醒的迹象,便为他掖好被子,到观中去寻修离。
没错,我有一肚子的问题要问他,比如我这副身子的原主究竟是谁,再比如空儿的毒,该如何解。还有我为何会来到这里,为何会占据现在这副身子。
冥冥之中,我总觉得自己和原主存在某种联系。
踏入道观前院,只见正殿殿门敞着,修离正在其中打坐。
自知不便打扰,便打量起这道观的建筑格局。暂居这里五六日,我几乎不曾在这道观的前院停留,每次都是匆匆而过,进入后院的居所,所以此刻才发现与我那时空的道观相比,这道观极小。院中只种着几棵银杏树,而院内除了一个正殿和左右两侧的耳室,再无其他。
但在我那时空,即便是小型的道观也建有多个神殿,不同的殿内供奉着不同的神明。我身处的道观却只建有一殿,殿内供奉的并非神像,而是一副丹青画像。由于距离有些远,我看不太清画中人的样貌,却有一种莫名的敬畏之感。
“小宣姑娘既然来了,何不进来?”
我闻言朝他望去,却见他不知何时已起身,立在殿门旁,表情淡淡地望着我。我微微一笑,走上前去,同他在殿中一侧的椅子上落座。
“小宣定是满腹疑问,何不道出?”
这修离果然生的一颗机巧玲珑心,无需我开口,便能猜得我的来意。
“空儿所中之毒……”我犹豫开口。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坚定道:“有解。”
“真的?!”不得不承认,他的回答的确是令我吃了一惊。既然有解,那为何他的毒至今还未解开呢?
他不答,起身进入后室,片刻便又回来,重新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