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恳切,满是希冀地望着我,显然是不容我推辞。于是我思忖好措辞才开口道:“先生过奖了,在下不过是不忍见死不救罢了。先生能看得上在下的医术,乃在下之幸。只是常言道无功不受禄,不如先生收在下为徒,许在下尽一尽弟子的孝道,在下方能心安。”
我不是在有意放低身段,只是我若是一口答应老大夫的提议,只怕铺中伙计多半会心中不快。如此行事只是为了自己以后的路能走得顺利些。
只见老者眼中赞赏之色立现,满口答应下来。又简单同他客套几句,告诉他我安顿好便来铺中报道。老大夫甚是满意,一直将我送出药铺。
鸾溪因为一名侍卫受伤,也不敢多在宫外停留,站在马车前与我告别,眼中神色却有些古怪。“宣儿你何时习得的医术?而且还是如此血腥的医术?”她面色难看,应是回想起了我做手术时的画面。
我硬着头皮答道:“是最近学的。”
“可你一向胆小,又尤其怕血......”她像是在对我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人都是会变的。”我只能如此答她。心想她定是疑惑我为何举止如此反常,可她却不知这副身子里的灵魂早不是原先的那个了。
不想听我如此回答,她的眼里竟又泛起泪光。“宣儿,这两年你是受了多少苦,才会变成如今这般?”
我心中无语,她这么想倒也好,至少我不用再费力向她解释了。
鸾溪看了看空儿,无奈对我道:“我要尽快回宫去了。”
我点头。
目送鸾溪的马车离去,我牵起空儿的手。“时辰不早了,我们也快些回山上去。”
空儿“嗯”了一声,带我回到拴马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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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在马背上,我在脑中梳理今日早些时候的见闻:纤云坊的那套羊脂玉簪、那飞燕簪上的题诗,还有昨晚空儿在我耳边念的那句“唯愿飞燕念晴空”......
思绪有些混乱:那纤云坊的老板娘说那簪子是两年前一位贵客定制的,是打算送给他的未婚妻。可他为什么两年来一直没有取走呢?
两年......想起空儿说原主出事也是在两年之前。我若有所思,复又摇头,那簪子应该不会是那渣男为原主定制的,世上哪会有这么巧的事。
但脑海中却又闪现那簪上的题诗。既然那簪是定情之物,那么簪上的题诗必定对于那两人具有特殊意义。而空儿却对我念过那句诗的后半句,他为何要将那句诗念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