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渐渐远去,外面的门又被关上了。几乎是同时,凌湛从莫君昊身上跳起来,利索地打开门,跳出去了。现在她头发也乱了,唇膏也花了,衣服满是褶子,照了照镜子,气得不行。刚想说什么,门又被打开了,吓得凌湛汗毛都竖起来。转头一看,是平澜,这才松了口气。
凌湛满脸不高兴地对着镜子整理头发和衣服,又把唇膏擦了,问平澜:“你带着唇膏吗?”
平澜从包里拿出一支唇膏,凌湛补了妆,把唇膏又还给平澜,说:“平澜,我发现你真是无所不能,我都忍不住夸奖你了。当然,如果你能跟一个精神正常一点的老板就更好了。”末了,她又转头补了一句:“你涂这个颜色比我涂着好看。”
莫君昊走出来,想着凌湛刚才说的话,笑了。肩膀上有一点刺痛,想必是刚才被那小女人咬破了皮,下嘴可真够重的!想着她方才或担惊受怕或媚眼如丝的样子,莫君昊打开水龙头,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做了几个深呼吸,身体的冲动才稍微平复了一些。
“……当家,您还好吧?”平澜走上前来,犹豫地伸手扶住莫君昊的胳膊,“需不需要我做些什么……”
莫君昊把手抽出来,冷静得一如平日里的莫君昊,说:“不用,你去忙你的。”
“……”平澜垂下手,说,“是。”
宴会的拍卖环节就要开始了,众嘉宾均已就座。林跃帆在人群中寻找许久,终于看见凌湛的身影,连忙走到她面前,问:“你去哪了,不见了这么久?”
“卫生间。”凌湛简短地说着,捋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发现左耳的耳环不见了,想着可能是方才与莫君昊拉扯之间弄丢了,于是装作不经意地又捋了一下右边的头发,把右耳上的耳环取了下来。
“下次去哪里记得和我说一声,”林跃帆还在喋喋不休,“再找不到你,我都准备报警了。”
凌湛对他的大惊小怪表示很无奈,只好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拍卖环节本来没什么,说好听了,是为慈善基金贡献力量,说得不好听一点,就是生意人之间的相互吹捧。拍卖的东西不一定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可能只是一根用过的高尔夫球杆,一块戴了许多年的表之类的东西。林跃帆拍卖的东西蛮有特色,是他用了许多年的一把吉他,说是陪着他度过人生许多重要阶段的东西,被人以“热爱音乐”之名高价拍走了。
凌湛没什么可拍卖的东西,也就是看着好玩。但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莫君昊拿出来拍卖的东西,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