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湛自己觉得,兴隆集团和林氏合作之后,她一直在扮演一个“花瓶”的角色,在需要的时候和陪同林跃帆参加各种商业活动和宴会,穿着端庄得体的礼服,笑得美丽不可方物,表现得稳重大方,她没有实权,她只是塑造形象的工具之一。
她不喜欢这样的角色,不喜欢那些束缚人的华服,不喜欢脸上僵硬的笑容,唯有离开那些场合,回到她自己的地方,换上属于自己的衣服,她才觉得做回了自己。
人最可怕的不是没办法做自己,而是渐渐忘记了真正的自己的模样。她本身是一个有着多重面目的人,但幸运的是,她知道真正的自己是什么样,随性的,不受束缚的。即便很多时候不能做自己,能不迷失就好。
林跃帆似乎总是很理解她,觥筹交错的间隙,俩人独处的时间,他总是轻声细语地对她说些安慰的话:“累了吧?等客人都到了,我们就可以溜到天台去吹风喝酒了。”或者是细心地帮她捋顺耳边的头发,说:“我瞧你笑得脸都僵了,我给你揉揉吧。”凌湛就连忙躲开他的手,不让他得逞,只是这么一闹,面部肌肉的确放松不少。
今天又要随林跃帆出席一场商业宴会,比较特别的是,此次宴会还有一个拍卖的环节,参加的客人可以拍卖任何东西,拍卖所得的将作慈善基金用。获邀的客人都是全国排名靠前的知名企业,凌兴隆夫妇和林建业夫妇都参加了,所以凌湛和林跃帆没得躲。
凌湛无奈地叹气望天,林跃帆看着她的神情,笑着说:“你知道吧,我现在之所以这么积极地参加各种商业活动,都是因为你。”
“因为我?”凌湛不解。
“因为,只有参加这些活动,才能和你一起啊,而且你还不能拒绝。”林跃帆笑得无赖。
凌湛长长地叹气,没办法,没办法。
从窗口看出去,天空灰蒙蒙的,又在下雨了。已是初冬,雨下得不大,总是淅淅沥沥,而且一场比一场冷。凌湛穿一件曳地礼服,火红的颜色无比热烈,让她看起来像一团火焰,美丽的,但随时可能烧伤人。因为天气冷,所以在礼服外面加了一件白色的披肩,遮住了裸露的后背和手臂。她站在窗前看外面的天,仿佛自言自语:“你说,会下雪吗?”
林跃帆坐在镜子前由造型师打理头发,听他这么说,便笑了:“现在温度还没那么低呢,离下雪还早。你喜欢下雪吗?等下雪了,我们可以去滑雪。”
凌湛打了一个寒战,拢了拢披肩,走回来坐下,说:“不喜欢,太冷了,等下雪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