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去。他倒是挺想回来的,说了好几次,但是老爷一直不答应,就一直没有回来。”
“老爷子为什么不让他回来,老人家不都希望儿女在身边陪着吗?”凌湛奇怪地问。
杨叔又叹了口气,“老爷子的心思,我也看不明白。不过,他这样做总有他的道理,都是为了孩子好,不然谁愿意没个家人陪着呢!”
凌湛歪着头想了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作罢,不去想了。
坐下没休息多久,口袋里的手机又在震动了。
嗡嗡嗡,嗡嗡嗡。不知疲倦。
凌天宥又在打电话了。这些天来,他一直在打这个电话,但凌湛一直没有接。
这一次凌湛依然没有接,她把手机放回口袋里,默默地思考了一会,然后告别顾老爷子和杨叔,出门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凌家宅子的地址。
自然,她很清楚回去面对的是什么,但她不想也不能再继续躲下去了,逃避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她并非想要争取什么,只是不想让她在乎的人担心受累。凌天宥还那样小,却要为她担忧,这实在不是一个做姐姐的应该做的。
她本不是不敢当的人,这次的事情之后,她之所以躲在酒店,是因为不想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惹麻烦,更是因为,从内心深处,她并不认为那是“自己的”事情,而是“凌湛的”事情。她有一种剥离感,仿佛自己不是这事情的当事人。但今天见到顾老爷子和杨叔,看到凌天宥一遍一遍地打电话,她突然明白了,她就是凌湛,这就是她的生活,甜或苦,都是她所不能逃避的一部分。
渐渐地,她可以看见凌家的宅子了。此时晚霞漫天,夕阳尚未落下,余晖仍然照耀着那栋别墅。而别墅外,一片黑压压的人群将大门围得水泄不通。这些人中,有许多是记者,等着凌家人出来做个正式的采访,还有一些是群众,头上戴着“还钱”的布条,口中喊着“骗子”、“还我血汗钱”、“是个男人就站出来做个了断”等等话语。满地都是抗议的群众扔的烂菜叶、臭鸡蛋,不知是扔得太多,还是没有人敢出来收拾,凌家大门口前变得像垃圾场一般。平日里看起来漂亮豪华的别墅此时像陷在灰色的雾霾中,冷冷清清,小心翼翼。
有人愤怒地拉拽大铁门,把铁门摇晃地“当啷”响,好像下一秒铁门就会倒塌。一旁的记者并不去阻止,只是用镜头记录着这一切,而抗议者并不怕被拍到,反而主动凑到镜头面前,要求给个大特写,说:“大家一定要看清凌兴隆的真面目,不要再受他的欺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