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伸手拉着唐麟的手,微笑着走到湖边:“嗯,先喝水。”
幽深的眸子让人沉迷,唐麟顺从的俯身,像塔娜一样直接就这湖面喝起了水,干渴的嗓子终于得到滋润,唐麟使劲喝了个饱。
坐在湖边喘息才想起刚才自己失了魂一般被安言牵着的样子,不由有些窘迫,不由看向安言。
他也在喝水,三人没有容器,只能直接喝,但是安言却没有像她和塔娜一般,而是屈膝蹲着,一只手做勺状舀水来喝,动作优雅自然,如同在最高贵的茶楼喝茶一般。
“喂,唐麟,这个安言绝对不是什么小人物,你看他的姿势动作,那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培养出来的,我跟着爷爷见过不少王族,那些王子都没有他这样的气度。”塔娜凑到唐麟跟前说着悄悄话。
唐麟没见过什么王公贵族,却也知道安言身上的确带着一种仿佛天生的贵气和优雅。
安言喝完水,在唐麟的要求下,他褪下衣衫,露出受伤的后背,因为伤口没有清理,所以情况并不算好,唯一庆幸的就是没有化脓。
塔娜算是第一次看到安言背上的伤,大吃一惊,同时对安言更加佩服,顶着这样的伤口,竟然和没事人一样,爷爷曾说过,忍常人所不能忍,也能做的人上之人。
应该就是安言这种吧。
“呃,唐麟给安言处理伤口,我帮他洗一下衣服,要不然清理的伤口就白做了。”塔娜找了个理由给两人留下独处时间,当然了,她也颇受安言照顾,洗个衣服也算感谢了。
唐麟将手绢洗干净,一点一点清理安言的伤口,极其细心,偶尔碰到伤口,她自己都忍不住心颤,安言却纹丝不动,就像是受伤的人不是他一样。
“安言,你不疼吗?”终于忍不住了,唐麟开口问道。
安言沉默,胸口那种暖暖的感觉又开始激荡起来,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一个人问过他疼不疼,老头子只关心他做没做到,从不管过程,他的属下对他敬佩仰慕,忠心耿耿,也不敢问他是否会疼。
就在唐麟以为安言不会回答的时候,他才缓缓开口:“自然是疼的,只是习惯了,也就能忍了。”
唐麟的动作顿了顿,忍不住按了按完好皮肤上的疤痕,轻声问:“这些,当初也很疼吧?”
“恩,很疼。那时候我还小,很多时候都在想,我会不会就这么疼死,但是每一次,我都坚持下来了,一直好好地活到了现在。所以,唐麟,你不用自责也不用内疚,我说过,救你只是顺便,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