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心从他的话中勉强分辨了如今的时局,第一女官沐莞卿为了躲避这场夺嫡之战早已请命查看荆州的灾情去了,而宣纸的父亲宣文昭一直碍于女儿和三皇子的关系并未表态。
剩下的就是太子的旧部和三皇子的母家了,虽然人数不多,但实权和政见却足以和秦玄琅抗衡。
那么此时此刻,他们柳家的兵权在这场无声的战场中就显得至关重要了。
秦玄琅这么迫不及待的跟自己求亲,目的就是想要将柳亦辰和他拴在一起,只要宴心答应了他,就算父亲向来不参与朝中党派、哥哥想要全身而退,可柳家也会因此被迫站队。
“为何这般仓促?”
宴心没急着拒绝,想到之前秦玄琅在澜州围猎期间曾许诺自己皇后之位,还说将京城的事情了结后会寻找合适的时机求亲,可宴心怎么看目前都不是合适的机会。
急切如柳亦辰,他一听到这个消息就如遭雷击,赶紧上来阻拦道:“这件事如此重要还需要容微臣通禀给父亲知晓才能决定,国宴距今没有几日,未免太过匆忙了吧?”
秦玄琅是铁了心了,自然不是柳亦辰三言两语就能阻挠的,他大手一挥无所顾忌。
“其实选在国宴,我也是有了一番打算,这举国欢庆的日子若是宣布这样的好消息,也算得上是喜上加喜,说不定父皇一高兴还有诸多赏赐呢。”
宴心在心中嗤之以鼻,举国欢庆的日子若真是宣布了这样的消息,恐怕是有太多人会寝食难安。
国宴当日尤为重要,陛下宴请文武百官听曲看舞把酒助兴,这样牵扯到天榆盛举的场合宣布一个次子的婚讯,未免太兴师动众了。
或者说,是秦玄琅有意要兴师动众,就是为了让天下百姓看见,他的地位比太子更尊贵。
“二皇子,陛下派人传来口谕,请柳少将军立即进宫觐见。”
门外的侍卫低声通传,秦玄琅似乎早就料到了,朝着柳亦辰笑了笑,并且抬手拍了他的肩膀,就像是认识了多年的兄弟一般亲昵。
“既如此我就不留少将军了,这婚期的事情等你回来再说。”
柳亦辰巴不得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这样的话秦玄琅没有办法征求他的意见,也就不能这么快作出决定。
他微微拱手,嘱咐道:“宴心,替为兄好好招待二皇子。”
“哥哥慢走。”
宴心送了两步,看着厢房的门开了又合,这才转过身去面对秦玄琅。
果然,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