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心这才刚走出来,就瞧见了张遗匆匆赶来,他像是刚刚才起身,衣角都没有整理好。
“哟柳家小姐这么早就来了,也不先让人知会一声,我也好叫人准备轿撵去迎啊。”
张遗皮笑肉不笑的走近,语气里满是巴结味道,让宴心有些不适应。
“这倒不必了,不知道张大人准备如何处理这个细作?”
她的目的就是来问问张遗想要怎么处理这件事,毕竟叶菁并不是天榆人士,她的死法就应该更加谨慎。
“仵作已经查明,宁不屈是窒息而死的,和身上的仗责毫无关系。而这个女人不仅谋害亲夫还是别国奸细,又加上故意伤害贵女的,必然是死罪难逃了。”
张遗宣布结果的时候义正言辞,就知道他也已经准备好了答案,就等自己亲自来问了。
“既然如此那她若服毒自尽也未尝不可吧。”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也怕阿善部借题发挥,叶菁必须尽快铲除,若是再给这个女人一丝一毫的机会,她就只会发了狂的报复宴心。
张遗会意,立马接着她的话道:“这是自然了,身为奸细暴露身份后就没有活着的价值了,像这种人服毒自尽才是常态,下官保证这件事滴水不漏!”
“如此甚好。”宴心微微挑眉,没有忘记另外一个麻烦,“可平南王那里不知道张大人要如何应对。”
听说这件事出了以后,平南王也没有露过面,看来又是雪上加霜受不了打击罢了。
不过平南王也是真惨,上一步宁不屈刚刚过世,下一步就查出还没进门的儿媳是个奸细,估计这个冬天对他来说是难熬了。
提到平南王这个人,张遗立马又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来。
“这宁不屈被人设计定了个冒犯先帝的罪名,八十仗已经是看在平南王的面子上了,谁知道那设计之人还有后招,连枕边人都是别国送上门的,说到底平南王自己识人不清,与人何干啊!”
张遗说的底气十足,话也半真半假,确实挑不出差错来。想来他为官多年,断案的手法没学会,只学会了这官场上的昧己瞒心。
他说完以后还不忘了得到宴心的赞同,抚了抚胡子侧过身问道:“柳小姐觉得是不是这个理呢?”
宴心波澜不惊的答道:“张大人是一城州牧,我爹是镇边大将,您二位所说的道理便就是百姓们知道的真相。”
似乎这句话深的张遗的赞同,其实这也不只是肯定,宴心也表露了柳家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