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心瘫坐在罗云溪屋里的榻上,靖儿先一步给她拿了个软垫靠在后面,好让她坐着稍微不费力,随后便退到一边查看罗云溪的伤势了。
屋内的大夫忙了好半会儿才将罗云溪的伤口包扎好,好在那把剑悬在墙上已久,并不怎么锋利。伤口面大但也不深,大夫稍微嘱咐了几句就随管家离开了。
反观宴心虽然没有受伤,但依旧是愁眉不展。
她一边紧张着外头的情况,一边看着罗云溪在榻上休息,自己端着杯茶想之后应该怎么做。
她原本计划着只要叶菁伤到了自己,她就能找到借口不去赴国宴了,可这会儿被罗云溪挡了刀,她就要另做打算了。
浔阳城现在是暗流涌动,秦玄琅和太子的势力肯定是在斗个你死我活的,她现在如果赶赴浔阳才是真傻呢。
这会儿靖儿听见了外头有动静,便出去看了看,不一会儿就带了新的消息匆匆忙忙来问宴心了。
“小姐……老爷回来了,方才他听说了早上的事已经把大少爷喊去祠堂罚跪了。”
靖儿说这话的时候,宴心有意观察了路芒的神色,果真在她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慌张的神情。
“怎么会这样?”
其中的巨细宴心自然是能猜到的,可她偏要帮路芒问一句。
靖儿抿了嘴,如实道:“说是大少爷因为无故酗酒而让您陷入危险,从而让平南王有了可趁之机,还说身为将领就不该犯这样的错误,所以一定要行家法让大少爷长长记性。”
看着路芒担忧得站不住的模样,宴心便发了话提醒她,“这件事因你而起,你该去解释清楚。”
但这没头没尾的又怎么去跟柳阀解释呢,路芒思来想去仍旧还是迟疑,杵在原地不知怎么是好。
宴心摇了摇头,又重新问了她了一次,“难道你心里对我兄长仅仅只是利用而已么?”
“我……”
她这会儿确实是自责,若她晚一些再说也不会有今天这个局面,不止圣女不用独当一面,阿辰也可以免于家法。
罗云溪安安静静的躺在榻上盯着宴心教导别人的模样,心里不禁想着若是她对待自己的感情也能更加坦然那就好了。
“面对你自己的心吧,我不希望你因为什么所谓的使命而错过一生所爱,也不希望我哥哥因为你而一蹶不振。”
宴心最后这句话无疑是给了她一个台阶下,让她不用背负着黑羽队的这一层枷锁,哥哥难得会喜欢上一个女子,若是真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