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有燃烧用的油,你不是七杀门的弟子么,怎么连最基本的药粉都不放在身上?”
罗云溪一下蒙了,平时的聪明劲都不知道哪儿去了。
“这……这也不是一进门就会的,那些还是我的师兄们给我防身的,说你和叶菁都不是什么好鸟,让我千万护住自己的清白。”
听了这话,宴心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索性破罐破摔,“难不成我和叶菁靠这些就能防住?也不多给你备点!”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那些水匪基本把他们所带的财务搜刮的一干二净,也似乎是没有打算回自己的船上,而是准备把宴心的船也弄回营地去。
亥时快过去了,船上慢慢安静了下来,只有一人在船头守夜。
叶菁也不知道这会儿怎么样了,既然没有听到她那个大嗓门骂骂咧咧,就说明还没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状况。
“你看,我们现在离月亮好近,一伸手就能摸到它了。”
罗云溪沉默了半响,一开口竟是全然和他们的安全毫不相关的事情,这倒让宴心大为佩服他苦中作乐的能力。
“别乱动,要是被发现了我们都跑不了。”
她嘴上虽是严厉的语气,可还是忍不住去看了看那在自己周边的圆月,泛着鹅黄色的光亮,慢慢悠悠的,仿佛在水中徜徉。
他在宴心耳边吹了口热气,问道:“宴心心你不冷么?”
“当然冷了,你要是也觉得冷就靠近一点,我们还不知道要在这里熬到什么时候呢。”她也耸了耸肩膀,全靠手扒拉在这船板上,不止他们的体温在流逝,就连力气也会慢慢耗尽。
这倒给了罗云溪正大光明靠近宴心的机会,“哎,想小爷我一世英名竟然还有一天会在船底下靠着一个女人活命。”
现在如果两人不相互取暖,不互相聊天,万一有一个人睡着了,那就大事不妙了。
宴心这时候回头看罗云溪也是困难,只能不断地寻找话题,让他回答。
江水一直没道他二人的脖子,一点一点侵蚀他们的意志,宴心对自己的耐力是有估计过得,但罗云溪这人她可说不准。
普通人在这么冷的江水里泡半个时辰就不行了,可一盏茶过去罗云溪还没有太多的不适。
也不知道他是有意强撑不想拖累宴心,还是有什么其他的保命之法。
“你当时不也是想也没想就跳下来了么?现在后悔什么呢?”
“当然后悔了,要是我刚才跪地求饶,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