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威胁我!”
“就凭你再无翻身之日,你以为在太子心里你算什么,连宁疏影他都能说弃就弃,你不过就是柳家不要的女儿,一个毒妇还惦记太子妃的位置?再说了,太子此举自身难保,你还能依靠谁?”
杀人诛心,宴心不过是断了她的所有念想,把已成定局的事情摊开来说个明白。
“不,我不服,我要见我娘。”
她还在坚持,以为苏氏能够帮她一把。
“你谁也见不到。你错就错在只是到依靠别人,一心攀附权贵,害人害己,苏氏的性子你也知道,她只当没生过你了。”
说罢,她将袖子里的匕首抛到柳糖儿面前,面无表情的盯着她。
当年她在地牢里受的苦又何止这些,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柳糖儿死也没有料到她的今天都是曾经种下的因。
今日就当是还了之前,柳糖儿拿匕首划破自己脸的痛苦。将来如何,还要看她想要怎么活,宴心此举已经是仁至义尽。
僵持了半柱香的功夫,柳糖儿中有了动作,她颤抖着拿起那把匕首,心里还在挣扎。
她知道,如果不能让柳宴心满意,她恐怕这辈子都出不去。
柳糖儿屏住了气,闭了眼睛用刀尖飞快的在自己脸上掠过,顷刻间她的脸上便出现了一道血痕。
她的手在不停的颤抖,整个人大口大口的吸着气,可宴心还是没有动,继续盯着她。
知道宴心没有满意,柳糖儿没有办法,只好握紧了拳头,尽量控制自己,再一次划了一道口子,这一次明显要重很多,血珠从刀尖上滴了下来。
她再次对上柳宴心的眼睛,呼吸急促起来,不只是怨恨,还是害怕。
可皮肉之苦那里比得上宴心心里的苦呢,那些无辜百姓的命,那些将领的命,就这样算了么?
最后柳糖儿露出了笑意,反手划破了另一边的脸颊,终于忍不住剧痛叫出声来。
如此宴心才满意,递给她一条状书,示意她画押签字,自己便头也不回的踏出大牢。
鸾儿已经在门口等了好久,同样在等待一个结果的还有张遗,他来回踱步,生怕宴心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让他不好交代。
见宴心依旧是光鲜亮丽的走了出来,他才放下一颗悬着的心,赶紧派人进去看看柳糖儿的状况。
宴心一手挡住了那要进入大牢的侍从,随即对这张遗道。
“还望州牧大人去告诉平南王,柳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