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为宴心的话,还是因为他又有了其他任务。
“你说的不错,我的确不是天榆人,我本是西津人。因为一些缘故来到了这里,其中的牵连我不能一一与你解释。”
宴心从来没有想过了解他的目的,只要他不阻止自己复仇,那一切都没有关系。
“我不关心……”
没等宴心说,突然罗云溪就动手点了自己的穴道,让宴心再也动弹不了。
宴心气结,这男人还藏得挺深的,点穴的功夫竟这么好,还有这般深厚的内力。
可她又不从反抗,只能气呼呼的盯着罗云溪。
罗云溪倒是很平静的样子,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盖在了房檐上,随后扶着宴心的头,让她躺在了披风上头。
“和你相处的这段时间和我很开心,你和我从前认识的人都不一样,好像比他们更加真实……”
从这个角度,宴心刚好可以看到那挂在天上的月牙儿,她也有太久没有仔细看过月亮了吧。
她还记得上一次上月的时候,还是和秦玄琅的大婚。
宴心一直以为她登上了那个位置就能和身边人白首不相离,可是到最后不过也是一场笑话,
罗云溪没有留意到她的出神,自顾自的说出了些许心里话。
“如果我要说这些话,你肯定不爱听,所以只能冒犯一下了,不过我冒犯了那么多次,应该也不差这一次了吧。”
说的确实没错,宴心已经快要习惯这样的处境了。
“我自小生在西津,我那个家族里的人都十分奇怪,特别是我二叔,在我记事的时候他就在做自己不喜欢的事了。他娶了不喜欢的人,继承了不喜欢的官爵,也度过了不喜欢的半身,现在就要轮到我那个堂姐了……”
生在大家族的孩子一般都不会太幸福,就比如宴心和宁疏影,她从前也曾羡慕过宁疏影是家里的独女,可以被人捧在手里,而自己却因为幼年丧母而备受欺凌。
可是在宴心经过今天的观察以后,她发觉宁疏影也并不是那么幸福。
一直被过渡注视,被培养成光耀门楣的工具,真的是她想要的么?
“我堂姐毕竟是个女子,总想着让我分担一些,可我不想步他们的后尘,也不想回家听我父亲唠叨……”
宴心其实算不上同情罗云溪,比起自己的经历,他还不知道过的有多幸福呢。
小小年纪就能游历四海,从来不为吃穿发愁。
真是少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