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柳糖儿都把柳宴心当做菩萨供着,宴心正愁在府里没什么趣事,便也陪着她看戏。只不过看戏之余,宴心还整日带着安如慕送她的那根金簪在柳糖儿面前显摆,存心不让她好过。
许是柳宴心太过于耀眼,让柳糖儿不由加快了自己的计划。
一会儿柳糖儿请来几个假装得了疫症的平民来,这些个平民为了讨点银子在后院哭的歇斯底里的,指不定下一嗓子之后就会当场去世一般,可真正得了病的人哪儿有那么多力气哭喊呢?
更吃惊的是,柳糖儿还真的请来了几个面生的大夫,一边对着那乱七八糟的药方频频点头,一边还竖起大拇指振振有词,宴心都想给他们鼓掌。
可宴心也不说破,只是让靖儿看这情况,自己听着消息却一直在房里称病从不露面,将日子一拖再拖。
如此,柳糖儿只能焦急的等在门口,可靖儿就是不让她们进去探望。
“二小姐,我们小姐实在是起不了身,但又挂念着灾民们的安危,不如您代为前往如何?”
靖儿一手挡在门前,微微行了个礼,拦住了柳糖儿和其丫鬟胧月的脚步。
柳糖儿虽然气恼,但她也不能硬闯,只能晓之以情。
“这恐怕不太合适吧,我只不过是一个庶女,身份地位抛头露面,与理不合啊,这般大事还需长姐亲自操持。”
“二小姐言之有理,可是我们家小姐刚刚睡过去,这个时候让奴婢前去通报……恐怕……”
靖儿陪着笑脸伸了伸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什么意思。
柳糖儿在柳家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一个丫鬟这么嚣张,敢当面问她讨好处的。
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朝着胧月不耐烦的点了点头,胧月立即解开荷包准备掏银钱出来,谁料到靖儿眼疾手快,一下接过了整个荷包。
“谢二小姐赏赐,奴婢这就去通传。”
说罢靖儿将房门开了个缝儿,侧着身子钻了进去,临了还“啪——”的一声合上了门,独留柳糖儿和那傻丫鬟直瞪眼。
看着时辰快要正午,外头的太阳又大又晒,柳糖儿见的汗水已经浸透了衣领,靖儿大约磨蹭了两炷香的时间,才匆匆从屋内走出来。
柳糖儿一边用帕子给自己扇着风,一边立刻迎了上来询问结果。
靖儿掩了门,故作为难道:“真是不巧,我们大小姐估计这十天半个月也没办法下床走动,怕是救济灾民一事无法参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