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琰绯带着木盒进入到皖皇的寝殿内。
寝殿里只亮着一盏牛油灯,殿内一片冷静,他这一路走来,连个宫女或内侍都看不到。
幽暗的殿内,皖皇垂着头歪在榻上。
司空琰绯走过去,将木盒放在几案上面,缓缓推到皖皇跟前。
皖皇的眼珠动了动,在他看到木盒的时候,眼中立时露出了惊恐的表情,“拿……拿走!”
司空琰绯一语不发,在几案对面坐了下来。
皖皇哆哆嗦嗦的将身子缩成一团,眼睛死死盯着那木盒,好像生怕里面有什么东西跳出来一样。
司空琰绯也不急,慢条斯理的坐着,任时间缓缓流走……
终于,皖皇鼓起勇气,抖着手伸向木盒。
盒子打开的一瞬间,皖皇发出一个短促的尖叫,然后晕了过去。
司空琰绯仍是一动不动,微眯的眼眸透出无形的寒意。
过了一会,皖皇才醒过来,面色惨白,“你……你到底想怎样!”他哑着声音嘶吼着,这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显得格外刺耳。
“不怎样,只是送给你看看而已。”司空琰绯淡淡道,“看来皇上很满意,臣告退了。”
话虽如此,司空琰绯却连半点臣子应有的礼节也没有,直接起身离开。
“司空琰绯,你休想从朕手里拿走皇印!”
身后传来皖皇愤怒的叫声。
司空琰绯转头看了他一眼,无声勾了勾唇角,“那皇上就好好的收着皇印吧。”
离开寝殿,司空琰绯被几名朝臣拦住了,“我等有事与您商议。”
司空琰绯点了点头,“可。”
众臣簇拥着他去了前殿。
高高的土台上,风景怡人,放眼望去,整个皇宫尽收眼底。
不过像这样站在这里,司空琰绯总觉得身边似乎少了些什么。
按说大仇得报,他应该很高兴,可是现在站在这里,他的心里却一片沉寂。
“如今皇上一病不起,朝中总要有人把持才是。”一名老臣进言道,“我等愿奉丹阳王为新君。”
司空琰绯面无表情的坐着,“皇印不在孤手中,名不正,言不顺。”
众臣面面相觑,都到了这个地步,还管什么皇印,而且最近一段时间皖国边境极不安稳,这帮老臣们就连晚上睡觉都会梦到皖国灭了,他们沦为奴隶。
一个个惶惶不可终日。
司空琰绯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