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月的母亲厉声喝道:“你这不孝的女儿,还不跪下!”
晗月犹豫片刻,终是跪了下去。
膝盖处传来一股刺痛。
她现在虽然还不到生子的月份,可是肚子却是不小,她跪下去时才想起最近一段时间,她好像再也没有跪过什么人。
膝盖压的有些疼。
以前在司空琰绯身边,他总是折腾她,但后来他却鲜有再令她跪来跪去的。
晗月心中苦笑:看来自己还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现在这会才想起他的好来。
中年妇人伸手从一旁的包袱里掏出一物,恭恭敬敬的摆放在几案上。
晗月见了却是心中一惊。
那竟是一个牌位,上面写着她父亲的名。
中年妇人用衣袖掩住脸,哽咽道:“都是你这不孝的女儿,自己攀上了高枝也不顾着家里人,你父亲病重,家里又没钱……我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就这么去了……你当初若是能顾着家里些,哪里会变成这般光景……你这不孝的女儿还不快些给你父亲磕头!”
晗月呆愣在那里半晌,她猛地抬头看向她的大兄,“父亲是怎么死的?”
年轻男子嘴唇翕动几下,还没等他接话,中年妇人猛地一拍几案,“当然是病死的!”
年轻男子低了头,“父亲他是病死的,因为家里没钱医治,妹妹,此事乃是你的过错,你如今穿锦佩玉,怎么能不往家里去个信儿……”
晗月定定的看着那牌位,以前在家里时,她父亲可以称得上是对她极其关照了,虽说她一直都觉得此事有些不可思议,为何他喜欢自己竟会胜过他的儿子。
就连当初为了大兄婚事把自己卖出去时,她的母亲还是瞒着她父亲于背地里行事。
“父亲他身体一贯康健,不知得了什么病?”晗月追问。
她话音刚落,中年妇人勃然大怒,“你还敢问得的什么病,都是你这不守孝道的女儿害的,如今你父新丧,你要替他守孝三年。”
晗月心中刚刚生出的一丝哀痛突然就被这话打断了。
守孝并不是什么稀奇之事,不过都是男子守孝,还从未听说过由女子守孝三年的,况且守孝期间她不能再近司空琰绯,也不得与他成亲……
因为守孝之人要戒除一些娱乐喜庆之事。
怎么会这么巧……要她来守孝?
晗月迟疑的功夫,中年妇人对着牌位悲道:“看看你养的好女儿,你以前心疼了她,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