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舆论再这么闹下去,只怕她会生出退却的心思,他不想某一天当他带着一身疲惫回到府中时,发现她不见了。
只要一想到她可能会逃走,而且肚子里还带着他们的孩子,他就有种说不出的恐惧。
这种恐惧他从不曾体味过,就连当年在宫里为质时被人暗中下了毒酒,几欲吐血而亡时他也不曾惧怕过。
那是一种就算他在面对刺杀时都不曾休会过的战栗。
她要是不见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剩下些什么。
为何还要在这乱世中苦苦求生?他看不到前方的光亮……
他就这么直直的盯着晗月的眼睛,仿佛想一直看到她的心里去。
晗月下意识的低下头去,想要避开他的注视。
司空琰绯却捏住了她的下颌,用力逼她把脸扬起来,“月,你答应过孤的。”他将自己的左手扬起来……
在看到他短了一截的小指时,晗月再也忍不住,扑过去搂着他哇地哭出来。
有谁能明白她的委屈。
她谁也没招,谁也没惹,只不过因为天生眉间带了血痣,就要遭此祸患。
其实这事说起来还要怨在司空琰绯的身上,要不是他是个不得志的皇叔,被皖国皇室视为眼中钉,晗月也不会这么倒霉被拿来作筏子。
不过这事想来除了晗月外,就只有司空琰绯自己心里最清楚了。
所以他也觉着有些歉疚。
他搂着她,极有耐心的等她哭完,“孤派人秘密去寻你父母去了。”
晗月哭声刚止,哽咽的还没等顺过气来就被他突然来的这句噎住了,小脸憋得通红。
司空琰绯拍打着她的背,等她缓过气来。
“你找我父母做什么?”
“下聘礼。”司空琰绯的眼睛熠熠生辉,“孤想在皇帝使者到来之前与你举行婚礼。”
“可是你手下的那些贤士……”晗月感觉自己就像做梦似的。
不过她知道,司空琰绯手下的那些贤士们是不会同意的,特别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由不得他们。”司空琰绯冷冷道。
稍稍冷静下来,晗月这时也有些明白了他的想法,“我如果成为你的正室后,皇帝就会收回成命吗?”
不管怎么说,一个姬妾与一个正室夫人的身份还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如果她是姬妾的身份,那么皇帝可以堂而皇之的向他索人,因为姬妾就与一个物件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