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月偷偷掀起车帘,看着外面。
公子洛言微微一笑,“要我跟随诸位归城本是应该,只是要我去与太子解释……莫非太子手里有父皇遗诏在手?”
对面的几位贤士冷哼,“不管太子有无遗诏,你无召回国便是对先皇不敬!”
在这个时代,除了信义,对于孝也是极为重要,就算一个人身份低微,可是如果他有大孝之名,那么在众人眼里,也是值得尊重的。
洛言脸色变了变,看向站在他身后的贤士下臣。
很快他的人上前一步,拱手与对面的贤士道:“公子洛言正是心系先皇,听闻先皇过世急急赶回……”
晗月打了个哈欠。
像这种言论之争最是无趣,只要不能把对方驳倒,甚至能争论几个时辰之久。
晗月向后靠在垫子上,听着外面贤士们的口水之争,渐渐睡着了。
太阳渐渐升高,双方贤士的脑门上全都见了汗,加之古道上秋风猛烈,吹起黄沙漫天,灰尘粘着汗液,这些贤士们一个个灰头土脸,就连嘴唇都干裂了,张嘴说话时被风吹了一嘴的沙子。
等晗月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争论仍在继续。
吵吵嚷嚷的,真是扰人心烦。
晗月皱着眉头,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烦躁。
胃里忽地翻涌起来,她猛地掀起车帘把头伸出去,干呕起来。
前面贤士正争论的激烈,被这突然出现的一幕打断了,全都往这边看过来。
司空琰绯大步走过去,扳过晗月的小脸,见她只是干呕,并没有吐出什么这才放下心来。
外面风一吹,晗月感觉好些,抬头看向司空琰绯,苦着脸道:“不过是孝顺之争,何苦拖了这么久。”
司空琰绯绷着脸没开口,身后前来游说的五名贤士却把眼睛一瞪,“你是哪里来的妇人,我们与公子洛言论孝顺之道,与你何干!”
晗月刚才是与司空琰绯说话,没想到竟被他们听见,索性提高了声音,“孝顺原是爱敬天下之人,顺天下人之心,妾身虽一妇人却也知何为孝,何为顺。卫皇不明而逝,尔等不单不闻不问反而为难起公子洛言来,他虽被卫皇驱逐,却也心怀孝道,拼死也要回故里为父鸣不平,你们不知羞,妾身都替你们脸红!”
说完又俯下身干呕起来。
四周一片寂静。
洛言不可置信的转头向这边望过来。
晗月好不容易才止住干呕,司空琰绯强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