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月的脸颊上滚落下来,砸在他的身上,带着温热的温度。
看来她是真的伤心了。
“孤刚才只是戏言……”司空琰绯一手揉着眉心,满脸的无奈。
这个妇人要是真的哭起来,还真让他有些难以招架。
晗月才不管那些,她觉得委屈,哭的一抽一抽的。
“大王……”门外传来侍女低低的询问声。
“无事。”司空琰绯低低喝道。
幽暗的寝殿内唯闻晗月的哭声。
司空琰绯脸色由黑转白,试着劝了几句,没想到她哭的更起劲了。
他从没哄过妇人,这时只觉手足无措。
长长叹息了声:“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他觉得哄一妇人真真比与贤士议事还要难上许多倍。
晗月抓着他的衣裳擦眼泪,没一会功夫司空琰绯的白色中衣上已经被弄湿了一大块。
司空琰绯嫌弃的瞥着自己的衣裳,终是忍住没有把她推开。
“我不管,反正你要回来。”晗月搂着她的腰身嘟囔着,“你只让我行商……可是没你撑腰怎么行……我还要借你名头发财呢。”
司空琰绯低头看着缩在他怀里的妇人,哭的稀里哗啦的,红红的鼻头……
“难看死了。”沉默半天,他吐出一句。
可是心里却有种奇怪的欣喜。
每次迎着死亡而前,他从未想过全身而退,单有十分力,他必会拼出十一分,就算不能回头他也毫不在乎。
因为在他身后没有人等着他回去。
可是这个喜财狡黠的妇人却会因为他的离去而流泪。
虽然看样子她不肯承认是在担心他,可是他还是能感觉得到她的悲伤是因为他。
“像你这么丑的妇人孤若是不回来,别人也不会要你。”他低低笑着把她搂住。
“你才丑……”晗月哭的有些迷糊了,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司空琰绯抱着她一动不动的靠在榻上,没一会功夫怀里的人儿响起了细微的鼾响。
因为刚刚哭过,鼻子堵住了,所以晗月在睡着时也张着小嘴巴,喘的呼哧呼哧的。
司空琰绯低着头愣愣的端详着她。
“果然还是……难看的要命。”他喃喃自语道,幽幽的语调带着旷古的寂寞与悠远。
第二日,等晗月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
侍女端着清水进来,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