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渴,焦灼,却又斗志昂扬。
项南星感觉胸中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它烧干了口中水分,灼伤了气管,却又源源不断地支撑起双手与双脚的动作,让他毫不减速地在这条狭长的走道上一路狂奔。
体力其实早已透支,他知道,但已经无所谓了。就像自己的身体本不该做得出全速奔跑的举动,理性也不该做出这样飞蛾扑火的判断,所有的一切全都在违反着逻辑,他不在乎。
除了前方的那个目标之外,其余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
“快到了。”他在心里说。
拐过转角,他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两个卫兵打扮的人。要知道大部分的卫兵在之前已经被白苏调走,那少数依然留在皇宫深处的,戍守的肯定是最为重要的场所。他一路追着姜凉的足迹赶来,现在又看见了卫兵,可见前方不远处就是此行最终的目的地——皇宫大会场。
而就在他看到卫兵的同时,两个卫兵也发现了这个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在他们的预期中,今天举行的这场仪式本就有种尘埃落定的意义,所谓的站岗警戒不过是形式上的要求,不会有人真能在这种时候来到皇宫最深处。这轻敌的心态让他们在看见敌人后的反应慢了半拍,当项南星几乎冲到他们面前时,其中一个才如梦初醒般举起手中武器,而另一个则是退后几步,忙不迭地掏出对讲机,要向其他同伴示警。
若在平时,他们标配的武器是步枪和匕首,抹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入侵者不在话下。然而刚才因为要举行仪式的缘故,所有大会场附近的卫兵全部撤下了杀伤性武器,换成了仪式专用的木杖。当卫兵甲习惯性抬起手准备扣下扳机时,他才注意到手上的武器已经不同了。
这一迟疑,又是半秒,项南星往前再冲出三米,指尖几乎已可以触及对方抬起的武器。
“啊啊啊!”
卫兵甲情急之下缩回手,而后毫无章法地挥舞着木杖,试图利用武器的长度优势把逼近的敌人赶出去。然而这慌乱的举动在项南星看来破绽百出,他眼见木杖横扫过来,便压低重心,矮下身子,速度不减地从木杖下钻过,整个人冲进了卫兵怀中。他抬起的手肘借着前冲的势头,结结实实撞在对方胸腹软甲间的空隙。
没有浪费半秒时间,项南星刚一撞完,顺势转过身子,将后背靠在对方胸口,同时抬手抓住对方手臂,右脚则立刻顶在对方脚边。下一秒,就在对方因吃痛而弓起身子的瞬间,项南星左手用力往下一扯,右脚向后一踢,将背上的人连根拔起,整个向前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