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个,两个,或三个。是四个。
也不仅仅是“四个”。
是“第四位”。
“三个高位的,再加上一个‘深渊’徐闻……”
梁京墨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之前他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可能面临的困难,与三个主持人为敌这事虽说有点出乎意料,但也不是全无办法,然而随着徐闻的出现,这个困难的程度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
他还清楚记得白夜祭的那次交手。除了老师之外,这是第一个能够轻易看穿他的长线布局,甚至不惜冒着生命危险跨越他的布局,以此展示自信来压制他的人。当时那一局游戏因为对方意料之外的认输而终止,但梁京墨心里知道,如果继续进行下去,自己虽不能说必败无疑,至少输掉的可能性远比对方要高得多。
他也清楚,这样的收尾方式或多或少地在他心中留下了一点阴影,此时面对徐闻的这份心虚便有几分来源于此。哪怕知道这是对方故意制造出来的心障,可他一时就是难以突破。
这份杂念,使他没能及时发现本应注意到的事项。
但项南星看见了。
就在发现徐闻的同时,他的眼睛依旧没有离开对面的三个人,因此他清楚看见了对方的表情。当他们抬头望向徐闻的时候,那一闪而过的惊讶和些许的怯意都发自真心,这绝非见到队友增援时应有的表现。
这两边不是一伙的?项南星不禁闪过这样的念头。
“又见面了。好多老熟人啊,各位别来无恙?”
“深渊”徐闻像是对底下众人的情绪波动毫不在意,又像是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了。他微笑着朝楼下挥了挥手,算是打了个招呼,而后甩了甩手,示意让在场剩下的混混都离开。
“你别来,我们就无恙。”秋半夏冷冷答道。她瞟了一眼正慌忙退走的男人们,对着徐闻耸耸肩:“搞了半天,这些人原来是你雇的啊。你该知道这种街头混混级别的在这种场合里完全没用吧,好歹也弄点正规军来。”
徐闻笑了笑。
“‘没用’是对你而言,要用来挡住一般人的话绝对够了。”他说,“那些没有资格进来的人会被挡在外面,而你们就可以大摇大摆地进来——这就是我雇用他们的目的。”
“你在打什么算盘?”秋半夏皱起了眉。
明知故问,她的动作已经出卖了她的心思。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她下意识地望向了阶梯上方,也就是徐闻身后第二层的入口。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