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极点。梁京墨顺着他目光的方向看去,他看着的不是那个已经变成零的生命值数字,而是在另一侧,显示这一杯毒剂成分的位置。
作为一个对毒药学有所研究的人,这上面的名字梁京墨都不觉得太陌生,甚至可以按照毒性与迟尚玄最后时刻的表现一一对应起来。看到最后,他甚至看到一个特别熟悉的名字,因为在这一场游戏里,他曾经用过与其同一科的植物,只是他使用的那个毒性不如这边强。
“钩吻。”他缓缓读出了这个名字。而这,也是丹青此时死死盯着的东西。
这并非那个具体的长到绕口的品名,而是这一整个科的统称,亦是俗称“断肠草”的东西。梁京墨用过这个科的材料,知道它最重要的毒性物质就是葫蔓藤碱,这东西浓度足够高的话,一旦服下就会导致消化系统、循环系统和呼吸系统的强烈反应。毒发时人会感觉肠子好像都黏连到了一起,剧烈的疼痛足以让一个意志坚定的人在地上打滚,犹如断肠一样。同时,它还会使心跳减慢,到了中毒的晚期甚至还引起痉挛、呼吸肌麻痹、窒息、昏迷及休克,最后甚至可因心脏衰竭或呼吸衰竭至身亡。
而这,就是最终让迟尚玄死不瞑目的罪魁祸首。
“在这些材料里,唯独只有这个东西不是他采集的。”丹青说。
梁京墨摇了摇头,奇怪地反问道:“你为什么能够确定?这个列表可不是按照材料放入的顺序来显示的,我试过了。它基本是随机产生的,这个必杀技似的东西放在最后,只是纯粹巧合而已。”
“和这个仪器无关。”丹青说,“我之所以断言不是他采集的,是因为这个材料应该在的位置不是他所能触及的。你还记得这个游戏的其中一条规则么?游戏场所并非完全隔离,玩家有可能会因为抢夺材料而发生争斗,这个时候允许一定程度的暴力。”
梁京墨点了点头。他对这条规则的印象尤为深刻,也正是如此,在游戏开始后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确认“栅栏”的情况,看看到底有哪里可以穿到对面去。他当然没有打算用暴力压制对手,因为就体格来说梁京墨完全出于下风,说是侦察敌情,看看对方可能从哪里穿过来还实际点。
当时他沿着“栅栏”走了一段,一直到不得不返回时都找不到足以让他跻身通过的缺口。虽然按照那情况继续往前走应该就能找到路了,但梁京墨计算了一下穿过隔离栅栏的时间成本,感觉过线采集终究还是不划算,最终认定这条规则不需要过度提防。
而此时,丹青却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