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起床的铃声响起后不久,项南星和肖乐平像往常一样结伴到食堂吃早饭。但这回他们特意来晚了一些。等到确认罗百川和他的手下在中间的餐桌坐下了,他们才端起饭盘,往一边角落走去。一路上他们还低垂着头,缩着肩膀,走得就像古埃及的奴隶那样。
这低调的态度自然是为了示弱,想要避免再有之前那样的冲突。事实上这也确实起了效果,罗百川虽然远远看到了他们,但也只是嗤笑一声,却没有再过来做什么。
“阿星,被你说中了,他果然什么也没做。”肖乐平小声说。
项南星点点头:“像他这种人就喜欢在欺负弱小的过程中获得快感,尤其是旁边还有我这种人象征性地做一点反抗,那就更棒了。所以我们等他先吃饭聊天,手头有点事做了,我们再摆出一副退缩的样子,他自然就懒得中断聊天,跑过来欺负两个不会反抗的沙包了。”
肖乐平一脸崇拜地看着他:“这都被你看穿了啊。”明明他还要年长两岁,可看起来好像他才是两人中的小弟弟。
“还早得很呢。”项南星摇摇头,把微微泛起的一丝骄傲甩出脑海,“这只不过是我猜测的情况,只是结果刚好被我蒙到而已。我们都没有那么细致入微的观察能力,只能靠多做功课来弥补了。要想像那个梁京墨一样真正看穿别人的行动,我们还需要更多的观察,把他的性格,习惯,甚至是极端情况下反应都考虑完善。”
他看着远处的罗百川,脸色渐渐变得阴沉。
“只有这样,我们才有机会在‘游戏’里向他报这一箭之仇啊!”
前一天看完那场游戏后,项南星和肖乐平在走回房间的路上久久没有言语。这里虽然是监狱,但是生活条件相当不错,除了各自单独的隔间之外还有一些公共的活动场所,甚至连健身室和图书馆这些东西都配备完善了。而他们这些犯人们在活动上的自由度也异常的高,暴力行为自然是禁止,但其他的除了到钟点要回房睡觉外,却没有太多特别的限制。
正如老独眼所说,所谓的“逆境游戏”其实就是一场秀,而他们就是被诱使着参加这场秀的表演者,用来给更上层的人观看取乐。没有人会想要看到一场死气沉沉的对决,所以监狱方才会花大钱,为他们创造这么好的条件。
一路上,项南星琢磨着游戏的事情,可肖乐平却在想着另外一件事。等走到房间附近时,看左右无人,肖乐平终于鼓起勇气凑到项南星旁边,小声说道:“我想打倒罗百川!”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