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没理由事情落到自己头上了就要跟着犯傻。
“算啦,把空调的风力开大点,空气流通起来就不闷了。”
项南星大声自言自语着,其实根本就是为了给自己壮胆。他走到床边把窗户重新关上,可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身后的门锁传来了“喀啦”的一声轻响,而后,又是一声。
这真是非常微小的一声响,即便是在静寂的夜里,这样的响声也绝不容易引人注意。然而项南星此时正处在精神高度紧绷的状态之中,一听到声音,他浑身猛地僵住了,而后才鼓起勇气慢慢回头。这一秒,他看到房门似乎动了一下,好像有一只手在外面刚刚把它关上了。
是错觉,还是真的有人刚刚开过门,往这里头看了?
项南星不敢细想,更不敢出门去看个究竟了。他关紧了门窗,一口气将空调的风力调到最大,而后搬来房间里的两把椅子,加上自己的行李箱一道顶在门口。他自己则是干脆钻到了床底下,就像从小到大遇到压力时那样。
这是他为数不多的一个怪癖,也不知道如何养成的。当项南星翻来覆去都睡不着时,他会干脆躲到床底下去。在那个逼仄压迫的狭小空间里,他却反而能够一觉到天亮。知道这事的朋友都没少拿这个开过他的玩笑,说他是非得给自己找点压力才能睡得着的人。
这回也不例外。尽管远处似乎总还在传来一些小动静,但项南星在床底下躺着躺着,却是真的睡着了。他梦见黑色的乌鸦在酒店中穿梭飞过,沿路散落一地的羽毛,翅膀扇起的风带起阵阵血腥气息,让他在熟睡中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当乌鸦降落在他的面前时,房门忽然被人从外撞开。项南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还没适应过来,忽然感觉脚踝被人抓住了。
下一秒,一只有力的手直接将他从床底下拖了出来。房间里的灯全开,亮堂堂的,他的眼睛一时间适应不了这么大的反差,满目都是白光,像是瞎了一样。尽管他努力想要睁大眼睛,最终却只能朦朦胧胧地看到周围十几个穿着黑西服的身影。
“这就是唯一活下来的那个人?”他听到有个声音在说,发声位置很近,像是提着自己的这个人。人群里有一个“嗯”了一声,于是项南星便被头下脚上地提了起来,刚才发问的那个弯下腰,仔细端详着他的脸。这人背着光,眼睛刚刚开始适应光亮的项南星反倒又看不清他的五官了,只隐约看到了一个长长的鹰钩鼻子。
“看上去也没什么特别的嘛。”鹰钩鼻子不屑地哼了一声,手一扬把他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