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人稍安勿躁,玉成定会给您一个合理的解释。”一声大人唤出口,孟秋霜怒气登时消了两三分。他一向执着于功名,对于自己迟迟没有官职一事一直耿耿于怀。对于他人对自己的称呼,亦是极为计较。卓玉成正是抓住他这爱慕虚荣的一点,遂才让他的敌意立即消散了几分。
“哼。”虽然卓玉成的一声大人,让孟秋霜心中稍感欣喜,但一想到是他领头在朝堂之上推波助澜,让皇上剥夺了他旁侍的资格,还是心塞发堵得慌,脸上也自然不会对卓玉成又什么好脸色。
“玉成知晓,孟达人心中为大睿操心不少,在朝中,也不乏支持之众。可是,孟大人可曾想过,您在朝堂之上,具有如此强大的威望,让皇上如何作想?”一语中的,穆天拓闻言,如醍醐灌顶,看向卓玉成的目光,从责备警戒,逐渐变为理解且掺杂了些微的愧疚。原来,卓玉成是想到了这一点,方才在殿上那般作为。
孟秋霜亦是一愣,定定地看着卓玉成。他所说并不假,可是,孟秋霜却不相信,卓玉成做这件事,是为他着想:“哼!我大睿的皇上,向来心思开明,老夫的威望,乃从开国之时便有,那时皇上都未曾在意,现下又如何会有其他作想?!”
“孟大人此言差矣。今时不同于往日,开国之初,皇上与诸位大人皆是为了同一个目的,共同奋战,您的威望越高,诸位的胜算便越大,是以那时的皇上,并不会在意这些。可如今,朝局已经稳定,皇上身居龙椅之上,掌天下之权,孟大人身为臣子,在朝中的威望却直逼帝皇,皇上倍感压力,这时,孟大人,您说,若您再以旁侍身份,插手朝堂之事,皇上该如何做想?”正所谓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想必孟秋霜定然能知晓这个道理。
果然,孟秋霜闻言,陷入沉思。虽然痛恨卓玉成,可他说的话,确是不无道理。其实,一直以来,皇上无论如何都不肯给他一官半职,这其实便能看得出来,皇上并不想他深入朝堂。可,若非他卓玉成,皇上又如何会罢黜他旁侍资格。
“孟大人现在记恨的,不过是玉成朝堂之上的所为,让大人失去了旁侍资格吧。这一点,玉成也不隐瞒大人,玉成乃有意为之。”话语方落,只见孟秋霜腾地起身,双目睁大瞪着卓玉成,伸手指着他的鼻子道:“你!总算是承认了你是故意为之的!殿下!”回首望着正座之上的穆天拓,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殿下!老夫当初请求以旁侍资格待在殿下身边,就是为了帮助殿下把控朝局之势,可如今,这卓玉成却居心叵测,将老夫的旁侍之资算计罢黜,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