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成,经历迦罗与梅花村之事,我深知弱小为鱼俎之理,为不再失去,我必须变得强,强到无人敢欺的地步。如此,方能保得一方太平。是以,那强者之位,我势在必得。”双目紧盯卓玉成,他已将话说至如此,想以卓玉成的悟性,定能理解他所指何意。
“此次神兵阁一役,我的立场已经很明确了。今日穆二哥特意与我说道,于情于理玉成自当尽心竭力,助你得偿所愿。”双手将茶盅端起,冲穆云霄举了举,随后仰头将茶水饮尽。
“呵。”穆云霄被卓玉成逗笑:“你小子,别人明立场,表忠心皆是饮酒为敬,你倒好,就着我这粗茶便成了。”
“你我兄弟,何必在乎这些规矩。”卓玉成摆摆手,一改方才的一本正经,笑脸相迎。
“既是兄弟,今后我若有何过错,你可千万别藏着掖着,直言便是。若我执迷不悟,你只管动手,打到我清醒为止。”对这个兄弟,他是绝对信任的,尽管有时会剑走偏锋,在关键时刻总还是靠得住的。
“这你无需担心,有我在,断不会看着你冲向悬崖。”起身走至穆云霄身边,伸手在他肩头一拍。
“好,一言为定!”二人达成共识,相对而笑,再次端起茶盅,相谈甚欢,这次,谈的便是童年时期,二人的回忆。
直至晌午时分,方茶尽语毕,二人收拾了东西,便策马回府,途中,卓玉成方忆起一事,遂开口向穆云霄问道:“听母亲道,你是听从了国师预言方去了东郊,洛师兄亦是收到国师的消息才得以及时救驾,此中牵扯,玉成以为不简单。”
“国师精通天象,算得凶星降临实乃寻常。此事若四处张扬,恐怕扰得民心动荡,所以才让吾一人前往,国师或许是担心吾之安危,方才又给鳞隐君去了援助消息吧。”穆云霄倒是不觉有何奇怪,国师此举在他看来并无任何不妥。
“希望是玉成想多了,但求安心,玉成还是想进宫与国师对谈,不知穆二哥意下如何。”虽然穆云霄的话,听起来不无道理,但他总觉着哪里不对,若说不宜张扬,带上影卫便是,何必非得穆云霄单枪匹马地去?此疑点其一;若国师欲将穆云霄置于死地,却又何必派人通知洛子峰?此疑点二。这其中,必有他还未参透的缘由,直觉告诉他,这个缘由极其重要,是以他必须进宫与国师对质!
“既是你所愿,我自当不会阻拦。”说话间,两人已到神兵阁,入了阁卓玉成便唤人请来白衣雪。
“何事?”白衣雪身后,心瑶紧紧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