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Y下了脸。
他二十出头的人生到现在,可以说顺风顺水,甚至这几年水涨船高、平步青云,还有一个乖巧懂事的女朋友,可以说顺着现有的轨迹活下去,他的生活将是无意外的幸福美满。
然而,他的人生始终有一个污点。
一个他不愿提及,却始终耿耿于怀的污点。
一个叫“谢右”的污点。
什么年少无知的赌气之举。
什么不懂事理的攀比之争。
他只知道,那个叫“谢右”的少年曾经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他,唾弃着目空一切的鄙夷,将他的骄傲和自尊踩在脚下。
这么多年,那个少年轻蔑的眼神还是如此清晰地浮现在脑海,然后每每在噩梦里惊醒,颠来覆去,芒刺在背,没有一日忘怀。
纵然多年未见,当他一走进来,苏宇蓝就立刻认出了这个气质冷冽的男生。
谢右?
谢右。
谢右!
他的呼吸有一瞬的窒息,很快,文雅的表面蒙上了一层Y影,锐利的目光死死盯着这个向他们快步走来的男生,却发现他看也没看自己,只是目露焦急地朝自己对面的那个男生说,“我刚下飞机就听说你这边出了事,没来晚吧?”
“出事?”看到谢右风尘仆仆、满头大汗的样子,叶清庭着实怔了怔,随即微微蹙眉,“小溪昨天是出了点事,但你这急急忙忙的是怎么回事?”
“小溪?”谢右一呆,赶忙问道,“凌溪泉?她怎么了?”
“她被人砸了脑袋,缝了七针。”说起这个,叶清庭抿了抿嘴,眼底闪过一丝冷凝,“医生说有脑出血的现象。”
“怎么会?那她现在人呢?怎么样了?”
“还在医院。”叶清庭抽了张纸巾给他,问,“你怎么回事?怎么过来了?”
“我前天飞荷兰,今天刚落地。”谢右接过纸巾擦了擦汗,“结果降落刚开机,就发现不仅我妹回国了,你还出了事,这不,我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赶过来了。”
“谢晓月告诉你的?”
谢右还没来得及回答,一道淡淡的声音已然响了起来,“谢右。”
应声看去,谢右这才发现好友对面还坐着一个文质彬彬的男子,面容很是陌生,心存疑惑地应了一声,又复而看向叶清庭,“是啊,怎么了?”
见他只是看了自己一眼就若有其事地移开了目光,苏宇蓝的脸色顿时铁青。
他没认出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