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防备地对上那双深深凝望的眼睛,似笑非笑,就好像看透了自己的把戏,于是脸温不受控制地烧了起来,别扭地移开眼。
沈方桥止不住失望地微微张嘴,想说些什么,却最终呐呐地说,“没关系,我自己可以的。”这么说着,她又看了旁边的男生一眼,深情而忧伤,却没再说什么,只是小心翼翼地拄着拐杖,慢慢的,一步一步地踏下楼。
她的背影清瘦隐忍,稍稍颤抖。
忽然有些于心不忍,觉得自己残忍。
虽然敏感又多心,偶尔还有小小的占有欲,但凌溪泉算不上真正凉薄无情的人,从小,她就是个性格极其矛盾的人,上一秒可以故作无心地说一些明知会伤害别人的话,下一秒又会愧疚得想扇自己两个耳光。
她复杂地目视着沈方桥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下楼梯,消失在转台,一句“要不还是我送送你吧”卡在喉咙口不上不下,却最终还是和着百感交集的内疚以及罪恶感一起咽了下去。
“别看了,人都走了。”耳边,男生的声音忽然响起。
她心虚地不敢看他的表情,“你不是物理系的吗?怎么来这里上课了?”
一个粉色的包包在眼前晃了晃。
“你有东西忘拿了。”含笑的嗓音响起,没有一丝异样,好像没有把刚才的C曲放在心上。
她这才抬起头,恰好叶清庭把手里的包给她,“我想,你应该不好意思问我要,所以就来找你了。”
她接了过去,不自在地低头翻包,“我本来想上完课找你去的。”
“那正好免你走一趟了。”男生也不在意,看她在包里翻来翻去,奇怪地问,“你在找什么?”
凌溪泉胡乱地在包里乱掏一通,把手机拿了出来,一按,屏幕还是黑的。
她泄气了,“没电了啊。”
“你要打电话吗?”他不解地问着,从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手机,似乎有意递给她,却又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一顿,于是半只手就这么僵在半空。
连带着神色也变得莫名,微垂的眼眸掩下了眼底闪过的一丝迟疑。
见状,本来没觉得怎么样的凌溪泉突然就多了一点想法。
前天,自己无意看向他手机,他就有轻微躲避的动作。
这是一种本能的警觉掩饰,还是……
虽说她很赞同别人所说的,恋爱里应该给予对方一定的自由空间,甚至以往在网上每每看见“女朋友检查男朋友手机”这类新闻帖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