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凌溪泉莫名觉得有些脸臊热红,也不知是不习惯被人这么握着双手,还是听到了“朋友”这两个字的羞愧,她不留痕迹地挣开了手,努力挤出了一丝微笑,“朋友么,应该的。”
说完这句话,她立刻感觉到谢右和聂斯赫的两道视线齐齐投了过来,目光异样。
她不用看都能明白这两人此时眼神里的含义,心里有种说不出口的狼狈,面上不动声色地问,“您是秦左的姑姑?”
“是啊。”中年妇女不掩担忧地说,“小左的父母在外地打工,赶过来也要到明天了,你说,我们小左这么乖巧的孩子,怎么就出了这种事。”她哽咽了起来,“要是……要是万一抢救不过来……”
见状,冯美兰赶紧又扶着她坐下,低声安慰了起来。
走廊里,只剩下低低的啜泣声和医护人员偶尔经过的脚步声。
气氛的沉凝让凌溪泉也有些不好受,望着不远处的隔离门,她犹豫着还要不要问秦左的情况,谢右却先一步开了口问,“阿姨,医生有说秦左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吗?”
秦左的姑姑拭去脸颊上的泪水,“没有,就一开始听出来的医生说失血过多,情况不太乐观,后来,后他们来就没出来过了。”说到这里,她又哭了起来。
都快三个小时了,到现在还没抢救出来吗?
凌溪泉心里沉甸甸的,垂在两侧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冯美兰有些责怪地看了谢右一眼,“好了,你们的心意秦左一定会知道的,这里有老师就够了,现在,你们还是都回家吧,努力复习迎接中考才是真的。”
真是三句不离中考。
凌溪泉暗自皱了皱眉,没打听到秦左的情况着实有点放心不下,可是这么等下去,也确实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她想了想,从书包里拿出一本笔记撕下一页,写下了一串数字,走过去递给了不停流着眼泪的妇女,“阿姨,这是我的手机号码,如果……如果秦左脱离了危险,可以麻烦您和我说一声吗?”
秦左的姑姑一愣,然后接过了纸张,又站起来握起她的手,呜咽着说,“当然,当然可以,谢谢你这么关心我们小左。”
握着她手的力道很大,好像在传递着一种她难以负担的精神压力。
凌溪泉有点手足无措,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就在这时,聂斯赫突然从身后走了过来,没有看她,却出人意料地伸手握住了秦左姑姑的手,“阿姨,秦左一定会没事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