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分别了这么久,云振南还有很多话要和云翩说的。
谁能想到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再抬头看着云翩,他难免有些尴尬。
记忆里的父亲总是无所不能,即便当初她从那个牢笼中出来,对方都能面不改色的让自己有了一个容身之处,有生之年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尴尬。
云翩到底是没有忍住笑了出来,云振南的脸色顿时就黑了。
“翩儿,你!”
他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对上云翩清冷的眸子,看着其中盛满的笑意,有些话确实又不好说了。
“罢了罢了,你开心就好,我这个老父亲能让你高兴一番,也算是我这些心思没有白费。”
云翩听到这句话,停止了笑容。
“爹,谢谢你,我回来了。”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眸子中的神色都是十分认真。
云振南却是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离愁别绪,让云翩和沈千秋一起过来,三个人开始商量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了。
他看向两个人的目光中都带着满意:“你们终于愿意从那个地方出来了,既然来了,就给我在这里好好住着,我肯定不会让你们这么多年的苦白受的!”
他说的十分坚定,云翩和沈千秋对视了一眼,都是点了点头。
本来两个人就有话要给云振南说,不过刚才被那些姨娘给打断了而已。
现在也没有外人了,沈千秋看着云翩和云振南两个人没有了再叙旧的想法,直接切入了正题。
“外公,你在信中说的要浆洗纱布的事情,可有了法子?”
云振南脸上本来还是带着笑容的,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摇了摇头,脸上的神色也收敛了几分。
“因为这个,这一次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士兵。朝廷的纱布没有稀缺到这个地步,可是我们汴州城的兵士,却一直都用不上!”
他说着就一拳头砸在了桌子上,面上的神色十分难看。
沈千秋的眸子动了动,云翩更是直接上前攥紧了他的拳头:“爹,你不要这样,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他就不会对我们汴州城有这么大的恶意了!”
她说的这个人是谁,沈千秋和云振南都清楚。
沈千秋也攥紧了拳头,脸色不大好看,云振南却是摆了摆手。
“这跟你没有关系,如果今上真的是个因为这些小事就对我们下手的人,我早就不会再效忠他了。这些是几方博弈的结果,怪我没有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