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道谢,但是天色太晚,她一个女子也不好多加逗留,只能作罢,等着来日有机会再说。
……
次日一早,顾黎生早早地便在后花园里练剑了,他在战场上过惯了枕戈待旦的日子,如今让他在家过安稳日子,自然是呆不住的。
他手中利剑翻飞,月白衣衫也被舞得灵动飘逸,好一幅令人惊叹的画面。
恰在这时,轻风端着一个药碗走过,迎面撞上正在练剑的顾黎生,吓得身子一颤,险些砸了手中的药碗。顾黎生瞧她面熟,想起她是顾清茴身边的丫鬟,便收了剑。
“没伤着你吧?”顾黎生大步走过来,看向她轻声问道。
轻风闻言一愣,慌忙摇头就跑,竟连一句话也没有回应。但是因为她身上有伤,脚下又不稳,跑得有些急了,整个人直直地栽倒在地上,手中药碗砸了个粉碎。
她见状,又恨又恼,满腹委屈痛哭起来。
顾黎生见她这样,不免有些疑惑,便上前去,将她扶起来。
“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这药是谁的?三妹妹不舒服吗?”顾黎生望了一眼洒在地上的药汁,沉声问道。他不问倒还好,这一问,轻风的眼泪越发地止不住了。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抓着顾黎生的衣摆哭道:“大少爷,我们小姐昨日偷偷去看你,回来就被我们姨娘狠狠教训了一顿,从昨夜里就将自己关在屋里,直到现在都不肯开门……”
她越说越慌,最后竟哭的说不出话来。
顾黎生闻言皱眉,倒是没有想到顾清茴会因为她而受到牵连。
“起来吧,我同你去看看。”
轻风闻言忙擦了擦眼泪,领着顾黎生往茴香坞去了。正如轻风所言,顾清茴紧闭房门。
“三妹妹?”顾黎生敲门唤道,屋内的顾清茴听到他的声音狠狠地愣了一下,哭了一整夜的眼睛里霎时间又蓄满了眼泪。
他又唤了几声,没有听到回应之后迫不得已一脚将门踢开,却看到蜷缩在墙角的顾清茴,发髻凌乱,面色惨白,整个人毫无生气可言,若不是她那双眼睛听到动静时微微转动了一下,顾黎生都要以为她是不是已经……
“怎么这副样子?”顾黎生低声责问道,随后大步走上前去,不由分说地将她抱起来走到床边,将她平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又吩咐了轻风去找府医和顾九歌过来。
顾黎生一边用干净的帕子给她擦脸,一边无奈的叹了口气。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哭成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