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这偏远县城得两个县令应当与柳阁老没有多大关系,他们谈不上是心腹,最多只是柳阁老的两个门生罢了。但今日戚渊过来就是要借着两个人试探一下他的一个态度。
柳阁老可算得上是天朝文官的领袖,他若
是有什么举动,只怕天朝的半壁江山都要乱了。
“皇上,可是皇上来了!?”
柳阁老歪坐在病榻上,见着有人过来,便要起身坐起来,戚渊自然是不能让他起身,连忙快走两步扶着他说道:“阁老大人,您不用麻烦了,就这么躺着吧。”
“皇上来了,老臣哪有不行礼的?快快扶我下来!”
这柳阁老也是倔强,这两个儿子的搀扶之下,硬生生的从病榻之上下来,给戚渊行了一礼,戚渊并没有在推辞,而是稳稳当当的受了这一礼。
之后,戚渊才虚扶着他到卧榻上坐着。
“阁老大人,您又何至于此?”
“皇上,礼不可废呀。”
戚渊在房里站了片刻,看着这位躺在床上的垂暮老人说道:“阁老大人说的好,礼不可废。这一礼,朕受下了,还请阁老大人受朕一礼。”
戚渊说罢,冲着卧榻之上的柳阁老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之后才说道:“阁老大人既是朕的授业恩师,既然为老师,自然也当受下这一礼。”
顿时间,这房间之中的柳家人颜色大变,不知该如何自处,戚渊眼神微垂,接着说道:“如今学生有疑惑不解,不知老师可能为我解惑?”
说罢便让洪公公将那两份奏折递给了柳阁老,柳阁老连忙推辞,说自己年老眼花,已看不清上面的字了。戚渊却并不给他这个机会,而是命令着洪公公说道:“公公,念给老师听听。”
两篇念完之后,戚渊便等着柳阁老回话,但见着柳阁老恭恭敬敬的说道:“这二人论律当斩。”
戚渊故作不解,反问道:“哦,倒是不知道老师为何会有此见解,单从这折子上来说,他们二位不是在造福于民吗?”
“虽说是造福百姓,可却是在养堕民,这陈知县给自己管辖境内的百姓开仓放粮,明面上看着是为了救助他们,可实际上却是促长了这些人的堕落,这些百姓每年都有免费的粮食可以领,他们为什么要去种地呢?
这陈县令就更可恶了,陈县令管辖的境内有多少土地那都是有数目的,为何多了这么多赋税?不是他们刻意的增加了税率,就是用什么投机取巧的法子?不管是什么,受苦的总归是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