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少爷你可少说两句吧。”
虽然是不太相信祁非言说的话,但是能从他这里听到这句话,掮客也是很感动的,心里想着总归都是要死了,两人还是得死个明白,
当下便左顾右看了一番,低声说道:“这李村的地,不能动!”
见他一副大祸临头的模样,祁非言拿了挠头问道:“到底怎么了?不如你给我说清楚,我当真保你平安无事!”
掮客也不知道祁非言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身边一个护卫都没有,出了事情谁能够来帮他?不过他既然有心,掮客还是很感谢的,随即叹了一口气。
想来他一个深居简出的小少爷,自然是不明白这官场上的其中的弯弯绕绕,掮客也是听祁非言所言,才理清了思绪的,这凭空出来的一百多亩地是不能动的,估计就连那些李村的村民也是得死的。
“怎么不说了?是担心这里隔墙有耳吗?”
“我……”
掮客确实有此担心,但也不是主要原因,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罢了。自己现在落入如此境地了,说与不说,最后都是个死,不如说出来还能痛快些,却是不都不知道这个小少爷到底能不能听懂。
“实话跟你说了吧,问题就出在这一百多亩地上了,诚如少爷所说,这一百亩地,得交多少赋税,又得减多少赋税,这中间一加一减,就全都落在了王县令的嘴里。
这些地,可不是无主的,都是有钱人家过来避税的,李村十年前发了大洪水,按照道理来说应该减少三年的赋税,但看他们村子的模样是依旧在交的……
所以,这县令大约做的就是欺上瞒下,这件事情至少知州是知道的。否则是实行不下来的。”
“欺上瞒下?”
祁非言摸了摸下巴问道:“意思就是说,对着上面瞒报,对着下面不实行?”
掮客点了点头,说道:“就是这个道理,这是许多县令惯会做的事情,也不是这王县令一个人会做的,不是都有那句话吗: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都是这么来得。“
“只不过这个县令实在不是个东西,做的也太大胆了一些,这一百多亩地的赋税,就足够让李村世代为奴啊。”
“原来是这样,我是说,这天朝怎么还又地方会饿死人。”
祁非言脸上虽然还带着玩世不恭的笑,但眼神之中却已经露出了杀气,甚是骇人!掮客缩了缩脖子,说道:“小少爷现在明白也晚了,知道了这些事情,肯定会被杀的,你说你一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