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非言在大堂之中坐了小半个时辰,也没见着师爷和县令老爷出来,便有些不耐烦的问着旁边的掮客:“这种事常出现吗?以前你曾遇到过吗?莫非我是被怠慢了?”
虽然祁非言小时候生活的地方是个小村子,但里面的人确实各有各的脾气,他的脾气不小,不过对于亲近之人多是忍耐,否则也不会任由尹清绮胡闹。
而现在这县令和师爷明显就是想挫挫他的锐气,所以才会这么怠慢的,祁非言却是不会忍耐他们的,说话很直接,但却直接戳中了要点。
掮客唯唯诺诺的说道:“小人从事这个行当也有好几年了,这种情况倒是没怎么遇到过……”
他内心却是有些无语,果然这少年看起来就是个纨绔子弟,敢直接说出这些话,要不就是家中底蕴非常,不把这个小小的县令放在眼里,要不就是个傻子。
祁非言见他说话吞吞吐吐的,料想这其中必有隐情,不过在这府衙之内,他也得防着隔墙有耳,于是并没有追问,还是耐心的等着。
约摸又等了半个钟的时间,才看着师爷慢慢的进来,只见他轻轻摇着羽扇,看着祁非言说道:“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王大人今天有些不舒服,这文书可能看不了,不如小公子你改日再来,等王大人身体好些了,我再代为引荐。”
他虽然满口抱歉,但是神色却只带着敷衍,并没有真诚的抱歉,这至少是让祁非言明白一点,他们真的是有事瞒着自己,当下说道:“不知这县令大人病的如何?是否需要准备后事?”
掮客看着祁非言,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实在不知道这少年竟然如此无礼,就算是不满意他们的态度,也不至于这样恶言相向,这事情还是得找衙门办的,只这一句话就得罪了他们两位,只怕这事办不下去了。
师爷脸上也有些不好看,没有想到这少年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虽然生气,但他心中还有别的计较,还维持这表面上的颜面,耐着性子反问道:“小公子可与我们王老爷有仇?怎么能如此口出恶言?”
祁非言耸了耸肩说道:“既然不是病重到弥留之际了,不知为何不处理公务?就算他无法处理公务,不过是吩咐一声,授权给师爷你,这件事应该是做的到的吧。这都没有做,在下还以为他病重神志不清了。”
“若真是这样,师爷你也不用瞒着我,我京城认识不少名医,也许可以救王大人一命。”
祁非言对他这话并不买账,从他一开口便听出了其中的推诿之一,又接着说道:“太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