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了自己和戚渊的谈话。
“我如何行事,用得着你来过问?”语气中满是不以为意,不过是田秋月身边的一条狗,还反倒想来指挥她了。先押回去再过问,就凭着
田秋月投鼠忌器的德行,只怕还不等她问,戚渊和薛坛早就身首异处了。
被当着将士的面呵斥,参将脸上的表情极为难看,犹如吃了一只苍蝇一般。他惯着缰绳的手突然收紧,马儿似是感受到了身前人的情绪,暴躁的嘶叫一声抬起了前蹄。
“此间机会难得,诗雨姑娘若是一意孤行,回程后属下将如实禀报田大人。”参将眉眼沉沉抽紧缰绳,话中隐隐带着怒气。
丝毫不理会身旁人的怒气冲冲,李诗雨只将目光牢牢地钉在了戚渊的身上,眸中爱恨交织混乱一片。
“戚渊,你倒是真让人看不懂。”薛坛眯着眼睛,看着站在一旁神色如常的戚渊,感叹着说道。
以往为了尹清绮便是不顾一切了,以身犯险的事情不胜其数。现下更是为了医治尹清绮,做出以往最是鄙夷之事。
出乎意料地,戚渊移开目光,抬眼看向了薛坛,反问道:“如何看不懂?”
“你便是之前在宫中,跟在清绮身边的侍卫吧。为了清绮,你只身交换丢了太子之位险些命丧。可你死而复生后,却是不愿与她相认,还愿与他人成婚。你到底是在想什么?”薛坛也不伪饰,坦白地说出了心里的疑惑。
戚渊却只是一笑没说话,脑海中是那个站在榕树下明媚的身影。
世人总是无病呻吟,觉得生离痛苦万分。又怎知真爱到了骨子里,只求她好。
尹清绮依旧昏睡地躺在床上,面色虽是苍白却也仍有血色。李丘洛坐在药庐门外,悉心地熬着汤药。自他学成以后,今日倒是他第一次亲手熬药,神色却是恬淡。
这个药庐虽是不大药材却是齐全,也不用他再上山去寻,只用将药材熬成汤药。软筋散早就在上马车之时,他就已经给自己解了,只是许久未曾进食,腹中空空让他有些焦躁。
砂锅中的汤药没用多久就熬成了,找来药庐里看起来比较干净的瓷碗,将药汤倒了进去,再端着坐回床边仔细地吹凉。
放下药碗,伸手将尹清绮的下巴微抬,再轻住她的下巴,用汤匙将药喂进了眼前人的嘴中。一开始尹清绮似是嫌药苦,如何都不肯吞咽下肚,李丘洛只好固定住她的下巴,等汤药灌进去后轻抬她的下颌,强行让她吞了下去。
只是即便昏睡着,尹清绮也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