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渊冷哼一声:“在下区区一个粗人,怎会懂得这些。”
说罢还伸手去尹清绮桌上,抢过茶壶便喝了起来。看到尹清绮肉疼的表情,薛坛眯起的眼睛,戚渊这才觉得心中的话降了些。
懒得与他计较,今日前来是有正事要做的。尹清绮转头看向了薛老将军,语气不复之前的热络道:“薛坛将军已经放出,老将军也该拔营了。”
见她终于切入正题,薛老将军笑了笑:“皇帝如此欺辱我等,尹将军心中难道就毫无怨气?”
戚渊的手指无意识地轻敲着桌面,这一点他倒是算漏了,之前皇阿玛想要将政权拿回,故意打压薛家,之后更是将薛家仅存独苗关入天牢。任凭薛老将军是个菩萨心性,也得一肚子的火。
七阿哥根基未稳,加之李丘洛还在蜀州预谋起兵,南诏也虎视眈眈,如果失了薛老将军和薛坛,对于天朝将会是致命的打击。
可眼下他并没有发言权,只有看向了静坐不语的尹清绮。想必她今日特意而来,便是为了这个。
戚渊暗自摇头,自己的七皇弟竟是比不上一个女子深谋远虑。
“薛老将军此话差已,南诏虎视眈眈,天朝地广皇上沉迷丹药长身不老,表面平静之下早已风起云涌。倘若南诏举兵来犯,薛老将军莫不是坐视不管?”尹清绮面上平静,看向座上的人,缓缓说道。
座上人叹了口气,不甘道:“这般屈辱,让我怎的咽得回去。”
见他话中松动,尹清绮笑了笑:“实不相瞒,皇上已然中了慢性毒药,成日躺倒床上。七阿哥不善政事,薛老将军何不再立上
一功?”
话一出口,满座皆惊。
“薛老将军难道忍心儿子辛苦守下的疆土,被南诏的马蹄践踏,忍心百姓们再次过上流离失所的日子?”尹清绮的声音并不高昂,却是如同鼓声一般震荡着薛老将军。
他苦笑一声,看向座下的人,声音中隐隐藏着说不清的疲惫:“老朽可能是真的老了,便照将军的意思来吧。薛将军明日将会退出京城,赶往蜀州。但老朽要七阿哥一个承诺,如此可行?”
薛坛没说话,薛家近年遭受的打压他是看在眼中的。爷爷也只是要一个承诺,并不过分。
此行目的达成,尹清绮勾唇笑了笑:“这是自然,明日早朝七阿哥,便会指派薛家军去往蜀州。”
没有丝毫犹豫地拍板定下此事,以后四人在营帐中用过午饭,尹清绮才跟薛老将军告辞。
看着走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