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渊慢慢悠悠的举起手中的酒杯,目不转睛的盯着李丘洛越发难堪的脸色。
他在第一日进入到竹贤楼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这里绝非一个寻常的地方,不单单是里面诡异的气氛,更多的则是每日来往如梭的客人,却不怎么见的到竹贤楼的老鸨出来迎客。
戚渊早就猜测到,或许竹贤楼只是一个幌子而已,真正的目的,是建立起一方势力,模仿自己的惊鸿馆和皇上的十二时辰,为的就是收集情报。
“大阿哥,怎么,还没有想明白?”戚渊饶有兴致的看着李丘洛,淡然一笑,一副了然于心的架势。
“你连自己的手下都看管不好,你拿什么跟我斗?”戚渊眯起眼,眼底闪过一丝轻蔑。
“田秋月绝不是那样的人,他在未曾收到我的指令的前提下,是绝对不会干出这种事的。”李丘洛自顾自的说着,无力而苍白的反驳着戚渊。
“那只是你如此认为罢了,我看不然。”戚渊摇了摇头,否定着李丘洛。
“当年,皇上也以为,董钰等人会一生效忠于天朝,为了对抗薛家的庞大势力,放任其自由,让董钰发展党羽,等到羽翼壮大之后,董钰便想出了蜀州试兵之计,但被薛坛镇压了。”戚渊一边摸着左手上的祖母绿的扳指,一边观察着李丘洛的动静。
“我说大阿哥,那田家在幽州,可是正经的大家族,况且幽州与其余几大州郡不同,原本皇上定的是官将各掌一方权政,由京城御史监管,大理寺和监察史为律例依据,这样,也不至于让将军,知府有过大的权政,所谓兵不掌军,军不控民。”
戚渊顿了顿,起身环顾了一眼四周,周围的人警惕的看着戚渊,生怕他跑了似的。
“但唯一例外的就是幽州,幽州地域偏远,又常年严寒,东临属国高丽,无人愿意到这里为官一任,唯有田家,世世代代的守候在这里,皇上也就破例,让幽州知府,也就是田秋月的父亲掌管幽州兵权,为的就是调兵方便,所以你才会选择这里的吧?”
戚渊知道,当年淑妃将李丘洛送到田府,不仅
仅是为了李丘洛的后半生考虑,更重要的是,她早就谋划好了多年以后的事情。
田家手底下有重兵,只是地域遥远,又常年居住在严寒地区,不适应中原的环境,始终都没能威胁到朝廷,以及皇上的权政,现如今李丘洛为了谋取一己之利,利用田秋月当活靶子,冲的就是他的兵权。
“你看中了田秋月的兵权,可是田家人也不是傻子,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