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偶有龙游浅水的窘境,也只不过是一时之困罢了。
真的是这样吗?
一时之困以后呢?
走出了桎梏,她能够看见的是什么?
权倾天下,袖卷朝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些,于她而言,真的有所谓的吸引力吗?
她不是男人,男人有野心,吃饱喝足,便会兴致勃勃地思索策划着如何征服天下。她不过是一个女人。
回答这个问题需要相当的生活历练,她说不清,可是此时此刻,她却很清楚,自己如今渴望的,不过是一个温柔的怀抱。
没错,她承认自己就是这么肤浅,就是这么俗。至少,她还没有笨到去渴望所谓的爱情。
爱情是什么?
多么讽刺的一件事,她听过那么多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故事里那些男女主角总是爱得死去活来,可是她却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不明白爱情究竟有着怎样的吸引力。或者,确切的说,她并不曾经历过那所谓的爱情。
所以,她从不觉得虐死恋人中的一个对另一个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她也从来体会不到一人死了,对于苟活人间的那一方,将是怎样的致命打击。
李诗雨无力地靠在戚渊的身边,闭上眼,也顾不上自己会不会被他给吸光了血。
要是眼前这个男人没有那么多企图,那么,该有多好,至少她还可以欺骗自己,他对她的这一番情意,也比拟得上那千古传颂的所谓爱情了。
爱情,说到底,不过是狗屁!
戚渊睁开眼,见李诗雨又昏睡过去了,兀自抿抿唇,将嘴里她的血给吐到地上。
那殷红的血在湿rua
n的泥地上,混合着浑浊的泥泞,像是裂开了一个可怕的伤口,显得很是触目惊心。
没错,他现在的确是在发烧,但还没有烧到不省人事的地步。刚才,她咬破自己的手指,拿血给他解渴,这样的举动的确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甚至于,他的嘴里还残留着她血的味道,腥膻,却也甘甜。
看着她指尖那缓缓流血的伤口,他更加迷惘了。
好一会儿之后,他终于下定决心,伸出手,趁着她昏睡之际,撩开了她的袖子。
原来她尚是完璧。
那么,也就是说,李丘洛与她之间并没有苟且的奸情。
看来是他被误导了。
亲自验证而得知了这个事实,戚渊的心莫名地颤动了一下,突地一下就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