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止。
尹清绮只觉得自己的心凉了一半,难道戚渊这是要自己死吗?
悲从中来,她只觉得自己伴在戚渊左右的这段时光,似乎是自己人生中最为黑暗的时刻,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戚渊会如此的心狠。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那位官爷口中的,就是戚渊下的诏令。
“去吧。”
直到马车缓缓开动,尹清绮都未曾缓过神来,心底充满了巨大的悲切,整个人像是掉入了冰窖,浑身颤抖不已,身体强烈的寒冷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这初春原本如此。
“尹小姐,我们到了。”
薛坛的声音在其之后,缓缓的迎了出来,尹清绮重新见到阳光的那一刻,情不自禁的眯起了眼,掩饰着眼角的泪痕。
“你怎么了?”薛坛脸上挂着喜悦,尹清绮看着,心中闪过一丝愧疚。
“你的伤……”尹清绮指着薛坛胸口的血痕,血液渗透过白布,从胸口渗出来。
“没事,无伤大雅。”薛坛摆了摆手,抑制不住自己心头的激动。
“这一路辛苦你了。”
尹清绮缓缓的下地,环顾了四周。
这一切是如此的熟悉,军营,到处都充满了杀戮和威严,血腥和冰冷的铁锈味道。
“总算回来了。”尹清绮长舒了口气,似乎熟悉的兵营才是自己最为怀念的地方。
“你身体还不好,赶紧进屋。”
天气有些清冷,薛坛将一件长袍披在尹清绮肩头,将其带入温热的军营,所有人都在军营外候着,不敢有一点马虎。
军营正中央有一个火盆,正冒着熊熊烈火,也让整个军营暖和起来,两人相对而坐,底下垫着毛绒毡子,身侧是用于铺盖的毛毯。
“清绮,近来几日,我们恐怕还不能离开京城,
你也知道,戚渊在找你,他一定会派人去鄂博那里,寻觅你的踪迹,君命难违,鄂博也不一定会帮助我们。”薛坛皱紧了眉头,如今第一步已经迈出,日后必定是没有回头路了。
“你想好了没有?”薛坛怔怔的看着尹清绮。
尹清绮的眼神虽然没有那么坚定,咬紧的嘴唇似乎在犹豫些什么。
“你还是忘不了他吗?”薛坛长叹了口气,伤口似乎也在隐隐作痛。
“不,我能忘记。”尹清绮抬眼看着薛坛,眼底闪满了泪花。
“只是……我需要时间来让我足以忘记戚渊,薛坛,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