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绮轻声叹了口气,没能说些什么,只是默默的放了些银两在屋中,两人拿着地契,此时也不再劝说,况且谢文书早有送客之意,只能和芍药启程回宫。
两人路上走着,也没了兴致,唉声叹气了一路,芍药知道尹清绮是性情中人,如今也只能任由她自行悲切一阵,外人怎么劝说都没有用。
戚渊正在清沐宫内等候着,见到尹清绮如此,连忙上前询问。
“怎么了?”戚渊幽深而温柔的眼神盯着尹清绮,轻柔的扶住她的肩膀。
尹清绮心底有些抗拒,但并未直言,只是依旧冷清着脸,默不作声。
“太子妃今天遇见了一个人,是秦楼虞姑娘的老相好。”芍药在一旁解释道。
“老相好?”戚渊皱了皱眉,秦楼虞他倒是有所耳闻,那不是薛坛的……
“秦姑娘一生命运多舛,想不到最后落了个这么下场。”尹清绮时常感觉世事无常,好人没有好报。
一想到董哲杀入扬州时,秦楼虞最后悲切的样子,尹清绮就一阵阵的心痛。
“你的剑呢?”
戚渊扫了一眼,却发现常常伴在尹清绮身侧的那把剑消失了,不由得舒缓了一口气。
留着薛坛的东西在身边,就算戚渊再大度,两人之间难免会产生隔阂。
“送给那位公子了,那东西原本就是应该属于他的。”尹清绮看向戚渊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似乎在这些事情里面认清了自己。
戚渊对自己的爱,无非就是一种占有欲在作祟,即使尹清绮真心实意的交出了自己,恐怕也会落得个遍体鳞伤的后果。
“清绮,你最近很不对劲。”戚渊微微皱起了眉头,自从回京之后,尹清绮
就心生不宁,似乎心思完没有放在宫内,反而是更加的让戚渊担忧。
“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了?”戚渊的眼神中充满了焦灼,紧闭着双唇,脸色铁青而担忧,冷冷的寒意侵蚀着尹清绮的身。
对,就是这种感觉。
尹清绮只觉得以往的回忆似乎一瞬间冲进了脑海,在戚渊决定“小诫以惩”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副表情,只是当时的尹清绮,还不是现在这幅惊恐的模样。
那时候的她,还带着自己的骄横,带着自己不值一提的傲气,站在戚渊的面前,习月的尸体已经凉透了,冰冷的像是一尊雕塑,浑身僵直,尹清绮只觉得恐惧袭满身,整个人像是被千万只蚊虫撕咬,只留下一副躯壳。
“我想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