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只是个樵夫,虽然你未必懂那书本上的圣贤之言,但你也算是尝受过疾苦的人,与那些毛头小子,初出茅庐的公子哥不同,而小女子只是一个小女子,在这等世道之中,除了赖以谋生的技能之外,向善?那才是真正的死路一条。”
“姑娘言重了,在下并未要劝你向善,只不过,是好奇以你的姿色,为何要沦落到这风流场罢了。”
薛坛看着她,秦楼虞立在窗前,犹如一幅凄美的画像一般,令人如痴如醉。
“虽然我并非是习武之人,倒是也知道这江湖之事,人在江湖,熟人无罪?恶人虽然作恶多端,罪有应得,但是却轮不到人来怜悯,怜悯之心,原本就是应该留给那些善良之人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至于我们这些卑微的下人……”秦楼虞回头看了一眼薛坛。
“公子请回吧,贱妾有些乏累了。”秦楼虞向着薛坛下了逐客令,回过头,薛坛竟看见她满面的晶莹泪。
“对了,在下还有一事相求,听说你们这有一人,字迹狂放不羁,诗风潇洒脱然,不知他可是这扬州人?在下也想见见这个‘怪人’。”
秦楼虞此刻还明白过来,原来这人真真与那些人不同,不图她美色,反而是为了这海春院的名来的,说白了,还是冲着那人的字画。
“公子有所不知,那人本不是这扬州人,因酒后失态,得罪了京城的一个大官,原本以他的名气,那等官人不足为患,托人摆上几桌酒便罢了,只不过那人记仇,在京城有靠山,在酒后被那人羞辱,哪里受过这等气,一时间气不过,竟然上报了朝廷。”
“那京中的人知道了此事,命他下跪道歉,以安仁的性子,怎可能做此等事情?于是就跑来扬州
城寻故友,也算另找份差事做,前阵子还长有来过,听小女子弹琴奏萧,只不过最近不常来了,可否还在这扬州城,便不得知道了。”
薛坛点点头,和她行礼告别,自放了锭银子,算是付过酒钱了,秦楼虞执意不肯,说是自己请他来的,怎有让他另付的道理,张若虚一阵推脱,自行离去。
薛坛打这海春院离去之后,便直直的向着客栈行去,此时城门早已关闭,实行了宵禁。
再说杜江。
杜江心中有惑,莫非那四娘真是有如神助一般,逃脱升天?按理说,此事仅仅是自己和董钰知晓,没道理走漏风声,他除了直接去那扬州寻自己,还能去哪里?
心中正想着,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杜江连忙唤人去看了,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