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可能有什么娱乐活动。
唯一还算是有点意思的,就是薛问儿和她说的薛问儿自己的事。
尹清绮知道薛问儿也是半大不小的才来皇宫的,当初因为不知道得罪了哪个官,给罚到掖庭宫来。
应该是说话太直顶撞了什么人吧。
薛问儿一直是这样,有话直说,可是她从来都没有恶意。
起初薛问儿告诉尹清绮的是她随身佩戴的那块玉佩的事。
薛问儿说听她外婆说那是她父亲给她的。
薛问儿其实对父亲这个词很陌生,从小她的母亲就告诉她他的父亲去世了。
可是她从来不知道是怎么去世的,她对此一无所知。
尹清绮只是听薛问儿说,她自从被迫与侯府断了联系以后,对于亲情也淡漠了。
不是不想,不是不能,而且不敢。
说起来,尹清绮最后一次去看戏,还是跟着父母去的。
当时姐姐已经嫁人,她虽然每天跟在那个人身后,但是回到家时,父亲母亲还是把她捧在手心里。
那时他虽然不在意她,但是总有人等着她回家,总有一副碗筷,一碗热汤等着她。
那时候尹清绮听完那场戏,总觉得哪儿差了点儿什么。
她坐在父亲身旁,一个劲儿地说台上的角儿还不如她唱的好,她也想上去唱一出。
父亲向来娇惯她,既然尹清绮提出来这个要求,那便拍拍女儿的纤弱的背,算是鼓励。
尹清绮也不忸怩,说干就干,立刻跑到幕后换装,要求刚才的角儿配合自己一把。
她就果真上场了,当时还稚嫩的很,声音尖尖的,对唱戏的技巧掌握的也不好。
可是她还是唱完了。
她下场以后,就明白刚刚那角儿身上少了什么。
少了勇气和魄力,还差一点儿灵动。
薛坛看尹清绮出神,就现在一旁看她。
不知道她又想起来什么,某种是他不曾在她身上捕获到的幸福。
可能是那些已经远去的时光吧。
尹清绮并没有太沉溺于那段时光。
她很快回过神来,发现眼前的薛坛正打量着她。
“不走了?”
“走吧。”薛坛哈哈一笑,先走在前面。
毕大夫听说两人要去听戏,急忙派人传信到了东宫。
这京城只有一个戏楼最出名,距离惊鸿馆但是不远,叫百艺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