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上没有一家大型酒楼,数十家装饰风格各异的酒楼,星罗棋布在这座面积不足一平方里的小岛上,设计之巧妙,利用率之高,令看惯大手笔建筑格局的白袍少年,有耳目一新的感觉。
梁吟记得上次来过的酒楼叫做雪坞阁,这次前来,他自然老马识途,重新探访故地。
“公子,这座酒楼的雪坞酒很有特色,值得一品。”梁吟介绍道。
“梁伯推荐的一定不错!”白袍少年微微一笑,毫不在意。
方才,他扫视了一下岛上数十家酒楼传出的美酒气味,对这座酒楼的酒味并不感冒,自然让他欣然同意。
这家酒楼布局精美,两个美貌侍女在门前笑脸相迎,将两人迎入一间雅座。酒楼不设大堂,数十间雅座足以容纳几百位客人。
雅座不大,却收拾得非常精雅,墙上挂有海天烟景图,炉内点焚沉檀香。
客人刚坐下,另有二位美貌侍女,根据客人的要求,先烹玄茶,再摆上佳肴,然后倒好本阁最出名的美酒雪坞酒,请客人浅斟细嚼,退在一旁伺候。如果客人酒酣兴到,可以随意叫侍女歌咏助兴。
白袍少年一看斟在鹦鹉杯中的雪坞酒,果然不错,酒色如雪,玄气泡累累如贯珠,腾升酒面之上,又似烟霏雾散,随风飘散,入口一尝,寒意沁人,闭目感受,酒味阴暗显晦,昏旦含吐,千变万状,不可明言。
“好酒!”
他一口饮之,不禁拍案叫绝。
梁咏见状,自然十分高兴,之前他一直担心不合白袍少年的口味,现在大呼:“来,姑娘,给公子倒酒!”
两人边喝边聊,不禁闲扯起这酿酒的水。
“梁伯,您说这酒是不是水,为什么这同样是水,味道都不一样呢?”
“公子,天地之间,水上则为雨露霜雪,下则为江湖井泉,本来都是同一种甘味,酿成酒之后,发生了变化,各不相同,原因不在于水,而在于酿酒的原料、工艺不同。”
“梁伯,如果原因不在于水,那海中之水,陆上出盐之泉,为何不能酿酒?”
“公子,那是海中之水和陆上出盐之泉,都含有盐份,自然不适合酿酒。”
“梁伯,为何海云之雨不咸,海岛之泉不咸,其水也甘冽,却能酿酒?”
“公子,海云之雨,升腾而下,海岛之泉,涌动而出,不含天地之死气,甘冽成霖,故能酿酒。”
“梁伯,晚辈受教了,来敬您一杯!”
一老一少